胡太後喝完了藥,轉身覺的有些困了。胡太後躺在床上,不禁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都沒有洛君麟的消息。前兩天洛珊被擄走,如此驚險的事情,好像洛君麟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麵。胡太後不禁搖了搖頭,這洛君麟平時都是愛女如命,最近怎麼這麼反常了。
“青璃?”胡太後一邊想著,一邊揚聲問道:“最近朝廷上都有什麼事情?洛太尉那裏有什麼消息嗎?皇上是不是還是一心想著什麼法子,對付洛家?”
“額……回太後。”翠月聽到胡太後的話,原本整理東西的動作不禁猛的停了下來,眼神恍惚,急忙胡亂應道:“奴婢最近一直在宮中伺候,也沒有怎麼打聽朝廷上的事情。隻不過……聽說皇上一直對蠻渠的事情上火,怕是也沒有時間去對付洛家了吧。”
“哼,我還不知道皇上的性格。隻要是能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他都會不顧後果的去做。”提到皇上,胡太後不禁嗤笑冷哼了一聲。
翠月收拾著東西,聽到胡太後的話題岔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原本是想等胡太後身子好些才告訴她的,可瞞了又瞞,直到現在,翠月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跟胡太後開口了。
突然,翠月趕緊到案桌上好像有一個東西放的不對勁。翠月湊過去一看,竟是胡太後的鳳印。翠月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好像記得,胡太後根本就沒有用過這鳳璽。就算用了,依照胡太後的性格,也不會如此明擺的就放在桌案上麵啊?
翠月費解的皺了皺眉頭,剛想扭頭問胡太後,卻看到胡太後早就已經睡著了。翠月不禁長歎了一口氣,將鳳璽放回該有的位置。也許……是什麼時候,胡太後拿出來忘了放回去了吧。
長慶擦了擦額頭,急忙腳步匆匆的拐到一個拐角後麵鬆了口氣。
回想剛才的事情,真的嚇得自己不清。當時還以為,在湯藥裏麵下毒的事情,就要被發現了呢。沒想到,那個劉禦醫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長慶。”耳邊劉禦醫的聲音忽然響起,嚇的長慶不禁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不停的從身後滑了下來。長慶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裝作一副淡定的表情,躬身說道:“劉禦醫,還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事情了。”隻見剛出還一副醫者仁心模樣的劉禦醫,此刻說話的語氣卻有些陰險而又奸詐,劉禦醫邪魅的邪笑,“藥效可以更加深一些了。”
“額……奴,奴才知道。奴才回去,這就稟告杭禦醫。”
“嗬。”劉禦醫看到長慶這般無能不理解自己話的意思,冷笑一聲,把手伸到自己臉頰的一邊。隻見劉禦醫的臉色,漸漸的扯下來一個人皮麵具。而在那麵具之後的,卻是渾身散發這陰冷戾氣的衛公公。衛公公嘴角扯出一絲嘲諷,咬牙狠狠地說道:“說你傻,你還真是個廢物!就連我也感覺不出來嗎!?”
“衛,衛公公!”長慶看到衛公公,雙膝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驚訝的望著衛公公:“你……你怎麼,這不是劉禦醫嗎?那剛才?……”
“哼?劉禦醫早就已經死了?”衛公公就料到長慶會這麼問,轉身一副自大的模樣說道:“劉禦醫算是胡太後的親信了,像胡太後那種老狐狸,怎麼可能同一時間和那麼長的藥。”
“可,可劉禦醫死了……那,那怎麼辦啊?”
“你放心。這也是李太妃默認的意思。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胡太後會在發現劉禦醫已經死之前,就先暴斃身亡!”說罷,衛公公陰狠的眸子望向長慶,不禁讓長慶心頭一沉,不敢直視衛公公的眼睛。
“所以,這毒藥可以接著加一些了。”
“胡太後從來都是心思縝密,看剛才的樣子,都好像是對我產生懷疑了……”
“所以李太妃不就派我來偽裝成劉禦醫的樣子,來加深胡太後對你的信任嗎?你放心,其實今天的藥,在你送過來之前就已經被掉包了,所以今天送過去的,也根本就是沒有毒藥的湯藥。不過胡太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起疑心,你可要見機行事。”
說罷,衛公公便轉身離去。
“是!是!”看著衛公公的卻穿著禦醫的背影,長慶不禁扔後怕的心髒猛烈的跳動這。這個衛公公,真是讓人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胡太後的一切算計都在李太妃的計劃當中。長慶回頭望著怡寧宮,不禁心頭微微唏噓,看來這次……胡太後是躲不過了。
“因為胡太後她平時一直一副百毒不侵,就像是那個刺蝟一樣,沒有可以讓我們下手的地方。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本來她想讓洛珊那個傻子當上皇後,來維護自己胡家的地位。可沒想到,她對皇後確實太在意了,知道皇後被殺手擄走的時候,居然急的吐血了!”李太妃手中拿著茶杯,臉上滿滿的盡是嘲諷之意。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才望向一旁的沈婉清說道:“所以,才能有我們這樣扭轉局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