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無力的抬眸,愕然看到帝懿坐在一張豪華的單人真皮沙發上,數不清的尊貴黑暗,危險可怕。
他他他……他不是被薄司衍打的鼻青臉腫,暈死過去嗎?怎麼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
帝懿看著她呆滯的臉,高大的身姿站起,邁步走到白汐汐身邊,居高臨下的噙著她:
“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看來幻想中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呢。隻可惜,那隻不過是幻想罷了,你還待在這小黑屋,還是我的階下囚。”
還在小黑屋……
還是階下囚……
陰狠的聲音不斷飄蕩在白汐汐耳邊,她驟然明白過來!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做夢,幻想。
盛時年沒有回到家發現她不在,前來救走她。
盛伯父也沒有生病,給出那樣一份文件。
薄司衍更沒有因為知道薄小可的事情,而把帝懿揍死。
那一切,都是幻想,心間的奢望。
關鍵的是,該死的真實!
真實到那麼細膩,真實到盛時年抱她,親她時,都能感覺到他獨特的溫柔。
可……
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白汐汐從天堂跌落至低落,心間煎熬的恨不得死去,她發瘋的望著眼前的帝懿:
“你這個瘋子,你有本事殺了我,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我!殺了我,你殺了我!”
帝懿就喜歡她發瘋的樣子,陰險的道:
“殺了你?那可一點都不過癮,這樣看著你發瘋,精神上折磨你,看起來不是更爽嗎?”
“呸!你這個惡魔!”白汐汐氣的直接對著他的臉罵道。
帝懿的臉當即黑了,抬手,一把扼住她纖細的脖頸:
“女人,你在找死。”
他的力道毫不留情。
白汐汐脖頸生痛,呼吸困難,她卻是一點也不畏懼的直視著帝懿,恨不得他殺了她。
那樣,也比現在活在幻想的折磨中好!
帝懿看著眼前的女人,那挑釁的目光,讓他真恨不得殺了她!
卻在這時。
“主子,盛總來了!保鏢彙報的聲音響起。
“啊?不是要問伯父事情嗎?伯父很快就會回來的。”白汐汐一臉錯愕。
薄司衍沒有多餘的解釋,帶著她直接離開。
動作又快,步伐也快。
那麼紳士溫柔的他,很少這麼嚴肅過。
白汐汐步伐快要跟不上,心裏也愈發好奇:
“薄先生,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安靜待在我身邊就好。”薄司衍一路帶著她走到車邊,親自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裏,然後自己也快速上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快速中又帶著從容不迫。
駕駛位的喬生,也在薄司衍坐好的那一秒,發動車子離開。
白汐汐看著他們兩嚴肅的動作,心裏隱隱覺得是發生很重要的事情,不再開口多問。
車子以疾駛的速度開到某家酒店,穩穩停在地下停車場。
薄司衍下車,帶著白汐汐和喬生徑直上樓。
整家酒店的裝修富麗堂皇,奢華極致。
白汐汐越看越覺得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薄司衍停在某間房間門口時,她才瞬間反應過來。
這是帝懿的房間!
他帶她過來做什麼?
該不會是要也要把她丟給帝懿為薄小可報仇麼?
想到那兩天兩晚的折磨,她瞬間抵抗的道:
“薄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薄小姐的!我不要見到帝懿,你讓我走行不行?”
薄司衍剛剛按好門鈴,見到白汐汐突然慌張害怕的模樣,他想起之前盛時年的話語。
而她現在,要受到多大的傷害和影響,才會一看到房間門就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
他伸手落在她的肩上,輕輕安慰:
“汐汐,別怕,有我在,帝懿傷害不到你。”
縱然如此,白汐汐還是害怕的往後退,生怕帝懿又把她抓回去,關進那件小黑屋。
而且薄司衍為什麼要來這裏?他帶她來做什麼?
“卡茲……”房門在這時打開。
穿著黑襯衣黑西褲的帝懿出現在門口,看到門口的人是薄司衍後,眉頭一皺:
“薄……”
“砰!”
剛說了一個字,一個拳頭就砸在他臉上。
力道特別的重,重到他將近一米九的人站不穩,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