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財三十多,瘦個子,頭己經打開了,他全身血漬漬斑斑,傷痕累累。女人又白又胖快四十了,她身上也明顯地被竹塊抽爛了好幾處在淌血漬。
他倆被牽著似狗一樣地在街上遊,他倆的慘狀真是不堪入目,慘不忍睹。不少人跟著他們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有的人說:“不應該抓,淑珍老公都不管,關別人什麼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吃多了撐著。有的人說該抓,這兩人不是好東東,敗壞來家門風,必須用豬籠裝了沉潭淹死。還有的人說是光義去找淑珍樂,淑珍不樂意,光義就懷恨在心,故意抓他們。光義壞透了頂,在城裏幹巡檢兵被開除了,也不是好東西……”
來寶跟著隊伍一邊走,一邊聽,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隊伍緩緩地走進了來氏祠堂,光義一夥人將進財與淑珍分別綁在兩根柱子上。不少小孩對著他倆去吐口水,扔垃圾,不久族長德全與族上的幾個頭麵人物來了。
德全走到台上雙眼掃了掃眾人,眾人安靜了下來,他才大吼:“光義,光全,你們是在床上逮著這對男女嗎?他倆正在行樂嗎?千萬不要冤枉好人,不是床上逮著就不能算,抓賊見贓,抓奸見雙。”
光義走上前大喊:“我們十幾個人衝進房間,他倆還疊壓在一起,這還有錯嗎?我在城裏幹了十年巡檢,我知道大唐律法,抓賊見贓,抓奸抓雙。你族長不信我,可以問其他人,十幾個人見證,他倆賴不了。”
說完這些的光義一邊對著德全點頭,一邊微微地笑。
德全大喝:“光義,我們來家極少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我們來家立的貞潔牌妨不少。如今出了這種事是整個來家的不幸,你也是來家子孫,又幹過公差,吃過皇糧,依你說該怎麼處置他倆好?”
光義大義凜然地回答:“按祖宗傳下的規矩,將這對男女裝入豬籠沉潭淹死,以正來氏門風。”
他的話完德全雙眼瞟了瞟族上七公幾個老家夥,幾個老家夥一齊對著他一邊點頭,一邊說:“你是族長,你說了算,門風肯定不能壞,必須嚴懲,以敬效尤。”
德全一點頭回答:“幾位叔公說的對,但淑珍的丈夫沒有回來,這事是不是等他,通知他了再處置為好。”
七公幾個人馬上互相小聲地商量起來,光義卻在台下大喊:“東全老實,本份,懦弱無能,所以他的女人才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東全雖然懦弱無能,怕老婆,但他是來氏的後代,我們應該為他撐腰,應該為他撐門風。這種事鐵板釘釘,不要猶豫不決了,族長這關係到整個來氏幾千人的麵子,你趕緊下命令就好。”
他口中的好字才落淑珍突然昂起頭大喊:“來光義,你這個畜生,你要強暴我,我一直沒有同意,你報複我,你會絕子斷孫的,你根本不是人;你禽畜,狗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