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一點頭問:“我媽是在打麻將,還是在推牌九呢?”
來福頭連點地笑著回答:“太太,今晚沒有打麻將,也沒有推牌九,她在辦公室裏與官保在喝茶,商量什麼事兒?”
來寶“嗯”了聲,向上走,離門口還有幾步他就高聲地問:“媽,你在辦公室不?我來有事同你商量。”
問完他到了門口,但他沒有敲門,也沒有推門。
片刻,裏麵香兒才說:“你推門進來,門沒有拴,我正在同你保叔商量你的婚期。”
來寶這才伸手推開門往裏進,官保一邊給他泡茶,一邊說:“大侄子,你媽講要你同翠玉早點完婚,雖然她現在住在了這裏,但沒有舉行婚禮還是不那麼好。一個人一生隻舉行一次婚禮,這事不能馬虎,所以你媽找了幾個先生,挑了幾個好日子,你自已怎麼看,怎麼想的呢?”
來寶嘻嘻笑了笑才說:“這事我不急,我還有個別的事同我媽講,這個事你不能聽,關乎到我笨叔的事,請你回避一下行不?”
知道蔡本與香兒有那麼回事的官保心裏很不痛快,但他怕來寶,他還是馬上說:“好,好,好,馬上走,我馬上走。”
他並不是一邊說,一邊就站起來了,他是說完了才站起來向外走的,可見他心裏很醋酸,很不樂意。
他出了門香兒就很不高興地問:“蔡本哪傻瓜有什麼事嗎?怎麼不可以在官保麵前說呢?那就是個窩囊廢,沒有一點用的廢東西。”
來寶嘿嘿一笑小聲地說:“我不是要說蔡叔的事,我是要避開官保,我是來告訴你開田的事。這事我仔細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如果真要開成田出來至少一千二百兩銀子以上,我真沒有辦法弄到這麼多銀子。”
說完他重重地歎了一聲長氣。
香兒頭連點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焦急,可是這賭館也賣不了多少銀子。我打算把它賣了,六十兩也沒有人要,我明天去城裏問問德全哄哄他,看他要不要?必須全力籌錢開田,這是正事,一畝田出來至少三四百斤租子,不能耽誤。”
說完這麼多她也是一臉焦急地連連歎氣。
來寶聽著她歎了幾口氣才說:“你不要去找德全,他不會買賭館的,說來真巧我今天遇上了玉梅,她居然教了我一個將水翻上山頂的辦法,這下鳳凰山可以全部開成水田了。”
他口中了字才落香兒就說:“不可能的,你少信那女人的話,她不是好東西,你少同她接近。”
來寶嘿嘿笑道:“完全可以,她一講她的方法,我就想起我小時候玩過小水車的事。水車是可以將水升高的,水位高了就可以向上流,隻是麻煩要錢投,多做幾架水車,多開幾個水池而已。”
說到此他將自己今天與玉梅以及長久之間的對話一起詳細地告訴了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