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韋元驚愕渾身篩糠似地一邊打抖,一邊衝口而出地問:“真有這事嗎?你不是騙我,哄我吧?”
來寶嘿嘿笑道:“我同你無原無故開這些玩笑幹嘛呢?現在大理寺,侍禦史衙門與我天策府都在奉聖查他,收集他勾搭徐敬業的證據,他這回是死定了。你是幹縣尉的人,你知道造反的後果,你也知道皇上最恨姓李的人,皇上會饒過他嗎?你醒醒,朋友,我的好兄弟。”
說完他就對著封韋元一邊陰陽怪調地嘿嘿直笑,一邊雙眼連眨。
封韋元愣了半晌才自言自語地小聲說:“不會的,我姐夫隻是姓李,但他不是李世民的後代,他與太平公主,武承嗣都關係很好,皇上不會恨他。你不要騙我,他每年都向太平公主進貢一些銀兩,太平公主一直護著他。”
來寶哈哈笑道:“朋友,你腦殼有問題了,平時太平公主是可以護著李孝仁,但牽扯到了造反的事,任何人也都護不了他。別說太平公主了,皇上親兒子又咋樣呢?皇上會聽太平公主的嗎?本帥是關心你,想救你,不忍心看著你全家無辜去死,幫你才同你講這事。你如此腦殼不開竅,如此看不懂形勢,不識時務,本帥就不同你說了,你就等死好了。”
封韋元馬上問:“你怎麼救我,幫我呢?你有什麼辦法呢?”
來寶一搖頭說:“你都已經想死不想活了還說幹嘛呢?可惜的是你們一家老小了,無原無故去死了,什麼也不知道。”
封韋元頭連搖地說:“不,不,不,我不想死,我隻是覺得這事太突然了,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不相信而已。”
來寶嘿嘿笑道:“自古以來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前天李趁風還是大帥,昨天卻死了,你姐夫的關係不會比李道宗硬吧?你姐夫的背景比薜少太平公主的丈夫又如何呢?太平公主連自己丈夫都保不住,更何況你姐夫了。今年以來多少權臣,多少紅人死了,你知道不?你姐夫算個啥呢?你雖然錢不多,但有賭的氣概,我是不想失去你這個賭友,所以才反複同你講這些。”
封韋元的臉這時變了,他臉如死灰地小聲問:“那我該怎麼辦?你怎麼挽救我的家人呢?你真有辦法救我嗎?”
來寶嘻嘻笑道:“我不光可以救你,還可以讓你大發特發一筆,官升三級。”
封韋元才聽到此就激動得身體一抖衝口而出地問:“真的嗎?你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如果真可以,我一定對你感激不盡,感激涕零,永遠銘記你的恩德。”
來寶一點頭說:“好,好,好,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隻要你聽我的話,按我講的做,我保證可以救你一家人,保證可以最低讓你升上三級。不過我做到了,你又怎麼謝我呢?講實際的,不許放空炮,我是個實在人。”
封韋元馬上苦瓜著一張臉說:“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昨天晚上已經全輸給了你,我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