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嘰嘰喳喳地對著了懷講完,了懷想了想認為他的話正確,是為自己在開脫罪惡就痛痛快快地按來寶所講的招供畫押了。
來寶看著他畫了押心裏就想:他這個人如此怕痛,怕苦,他能在自己麵前亂講,他在別人麵前也就會亂講,亂栽贓。這種人留不得,留下是禍害,但又不能殺人滅口。因為自己明天是同武承嗣鬥,如果武則天不相信自己,要派人重審他,自己卻把他給弄死滅口了,這對自己大不利。隻能讓他活著,但不能讓他開口再講話,不能讓寫字招供,這樣對自己才安全。
想到此,他拿著口供一邊向裏走,一邊對著朱楠山招手。
朱楠山湊近他小聲地問:“大人,有什麼吩咐?請明示,下官才好辦理。”
來寶嘿嘿笑道:“我去寫奏折,你給他喂點啞藥,讓他從此開不了口,再把他的十指夾斷,讓他雙手殘廢,從此無法拿筆。但千萬別讓他死了,他是活證據,此事務必辦好,辦妥。”
朱楠山點頭哈腰地說:“明白,明白,下官明白的。下官跟著大人不少年了,知道該怎麼辦,大人請放心,安心去寫奏折。”
來寶滿意地對著朱楠山一點頭,抬起右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安心地去寫奏折。
來寶費盡心思寫好了這篇奏折,他還不放心,他又走到刑堂看了懷。了懷雙手已經血肉糊糊地躺在地上,來寶抬起腳對著他頭上踢了踢。
了懷睜開眼睛望著他渾身篩糠似地狂抖,來寶故意問:“怎麼回事?咋弄成這樣了?你的雙手咋了?你告訴我誰幹的?我去收拾他。”
了懷淚流滿麵地一邊對著他輕輕地擺頭,一邊使勁地張嘴可就是沒有聲音。來寶放心了,他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第二天早上,來寶出班大喊:“啟奏皇上,微臣己將報恩寺大火的事查明白了,是感業寺和尚了懷幹的。但這件事幕後的黑手卻是武承嗣,是他收買,指使了懷幹的。報恩寺裏有皇上的代業妙玉,這女人即與報恩寺的主持有染,也與武承嗣有染。武承嗣心裏恨透了報恩寺的主持,同時他也想侵占報恩寺的廟產,田莊。報恩寺有田莊二百餘畝,所以他就花二百兩銀子收買了被報恩寺驅逐出來的了懷和尚放火。如今報恩寺的主持與妙玉等二十幾個和尚全部被燒死,報恩寺也成了灰塵,餘下的四個和尚傷痕累累住在感業寺中。此事影響極壞,十分惡劣,微臣鬥膽懇請皇上嚴懲凶手,以示警戒,奏折已寫好,請皇上過目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