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可惡
那麼讓人憎恨。
“哎。”楊言帆合上了窗戶,輕輕歎了一口氣,回頭在看到自己的兒子,低頭之後,他笑著摸了一下晉王的頭,隨後開口說道:“把頭抬起來,如果連自己的失敗都不能直麵去麵對,那麼你一生的成就又會有多大。”
晉王點頭,隨後抬起自己的頭,眼神堅決,像一隻被父母拋棄,學會了飛翔的老鷹一般,煽動著自己越來越強壯的翅膀。
楊言帆對於晉王的舉止很滿意,不斷點頭,可是仿佛想起什麼之後,他表情黯然的問道:“墨文…墨文他走的時候沒有痛苦吧。”
“嗯…墨院長…他,走的很安詳…沒有一點的痛苦。”
晉王如今心裏充滿了後悔,如果當初不是自己被氣暈的話,那麼墨文也不會到了自盡這般的地步,
墨文的死,是為了救張畫,是為了讓南慶的大好男兒,不在自相殘殺,父皇的恩師,更是他的一生知己,結果自己卻將他逼到了那般地步,或許,當初自己可以理智一點的話,那麼父皇和墨文,如今還能見上一麵吧。
“父皇…這是墨院長拖皇兒給您的信。”當初,在墨文選擇自盡的時候,將一封信,交給了張畫,另外一封給了晉王。
而第二封,其實是墨文想妥晉王之手交給楊言帆的。
說著,晉王從懷口一掏,將一封還帶有餘溫的信,交給了楊言帆,楊言帆珍重接過去,點了點頭
“老夥計…我們又見麵了。”楊言帆摸著信紙,輕輕說道,晉王一聽之後,鼻頭一酸,眼淚也是開始在眼睛裏麵開始打轉。
楊言帆看了晉王一眼,然後收起了墨文給自己的那一份信,雖然說和老友相聚,這的確是很重要,但是不讓自己的兒子難堪,此刻楊言帆選擇了後者。
“你母後還好好吧?”楊言帆問道,晉王抹掉眼淚,看著楊言帆點頭:“母後身體安康,並無大礙。”
“太後呢?”
“你皇妹呢”
……
楊言帆通過晉王的回答,不斷去得知自己家人的情況,晉王的點頭,這讓楊言帆感覺不斷心安,但隨後,腦海裏麵想起了某個人瘦弱的身影之後,他有點害怕問道:“你…皇姐呢?”
晉王一頓,他知道楊言帆問得是楊鍾靈,猶豫一下,輕輕開口:“皇姐自從…那事發生之後,便主動去往了…凝香宮…不聽任何的勸阻。”
“凝香宮…那裏位處陰寒,你有沒有給送過去幾個銅爐?”
“嗯,不僅銅爐,棉被取暖之物皇兒早已經盡數送去。”
“那就好。”楊言帆說道,隨後目光一沉,說起了有關楊鍾靈的事情:“張畫和你皇姐的事…你做的沒錯,無需有任何的悔恨。
這事不怪你,錯的是他們那個,那怕他們二人,是被人陷害,但是,你沒有錯。”
“皇兒…知道。”晉王點頭。
“如果…張畫他日歸來京都,同時,你皇姐對他還有情愫的話…你可以去試著放下對張畫的仇恨。”楊言帆向晉王看去說道,可是晉王聽到張畫兩個字之後,眼角出現了一抹煞氣。
楊言帆看到這一幕之後,心裏不由沉重了起來,看的出來,張畫所作所為,已經讓晉王徹底怨恨,即便有自己開導,但是如果晉王不願意放下,那麼誰也沒有辦法。
“皇兒知道。”晉王說道,楊言帆再看到晉王口是心非之後,便也在沒說什麼。
“趙王一事,就如朕之前所說,不要過於追究,畢竟都是一家人,仇恨遲早會消失,既然這樣,不如讓它快一點到來。
讓他平靜過完這一生,這樣就可以了。”
“皇兒知道。”
馬車進入了皇宮之內,在進入到承德門之後,楊言帆和晉王雙雙下來,看著熟悉的周圍,楊言帆不由微笑了起來
“走,和我去拜訪一下太後吧,”
“是,父皇。”
隨後的一段時間裏麵,這一對父子,見過了很多人,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他們還是之前的模樣,沒有一點變化,這樣的結局,對於楊言帆來說,就是最後恩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