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綠柳,你不相信我嗎?”張畫問道。
綠柳抬頭,看著張畫搖了搖頭:“綠柳會一直相信少爺。”
“那就行了。有這句話就行了。”
隨後,管家帶著綠柳和張義去休息,張畫閉上房門,看了一眼屋子裏麵的擺設之後,他便拖著身體躺在了床上。
長長吐了一口氣,張畫此刻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他很累,真的很累,不是近乎兩個月的旅途,而是,從此之後,他要如履薄冰,他要在一群老虎之中,想盡辦法的活下去,不被他們吃的連骨頭都沒有。
慢慢張畫感覺自己很疲憊,好像陷入了沼澤一樣,陷的的越來越深,根本沒有辦法脫離出去。
他想要衝出去,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努力的向上爬,但是,一旁所有的東西,好像活了一下,立馬離他而去。
張畫開始呼喊,但是無人問答,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張畫知道自己再做夢,可是這個夢,他好像醒不來一樣。
沼澤將張畫徹底淹沒,但是在下方,張畫卻掉進去了一個湖泊,張畫沒有了力氣,向上伸著自己的手,他希望有人來救自己,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快一點醒來。
嘩啦啦…
有人好像跳了進來,張畫在閉眼的最後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個男孩,那個小男孩,他穿著當初司馬菡親手做的衣服。
他具體嗯容貌,模樣看不見,但是張畫感覺他很著急。
“你是來救我的嗎?”
一隻手,這時抓住了張畫的求救的手。
而下一刻,張畫從夢境裏麵醒了過來。
房間裏麵點著蠟燭。外麵漆黑一片,看模樣,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張畫搖了搖自己迷糊的腦袋,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不知為何,他突然心悸了起來。
“你醒來了嗎?”司馬菡的聲音出現,這讓張畫側目順著聲音看去,結果看到司馬菡麵對自己再喝茶
張畫從床上做了起來,來到司馬菡麵前,司馬菡順手將一杯茶遞給了他,看了他一眼問道:“做噩夢了?”
“沒有。”
“美夢?”
“也不是。”
張畫模棱兩可說道,司馬菡沒有在繼續深究下去,看著茶杯裏麵的那個倒影,她的身影好像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出事了?”仿佛感覺到什麼一樣,張畫開口問道,司馬菡看著茶杯中的那個自己,然後輕輕點頭。
“今天去見父皇的時候,我將你的事說了出來,父皇聽到之後,他開口許諾會恢複你的身份,並且將往日的一切都彌補給你。”
“後來呢?”
張畫問道,他知道,讓司馬菡變成這副模樣的,一定是在後麵發生的事情。
“可是,那時父皇再和其他人在商量事情,其中有些人,不喜歡我行事風格的人,他們卻對於你恢複身份,產生出了歧義。並且還是讓人們無法反駁的歧義。”
“他們要做什麼?”張畫握緊自己的雙手,有點不安說道,司馬菡笑了笑,示意不用那麼緊張。
“隻是言明身份而已,無需太在意。不過父皇居然沒有任何反駁,直接答應,卻讓我有點感覺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張畫不明白司馬菡這句話裏麵是什麼意思。
司馬菡看出張畫心裏的疑惑之後,她歎了一口氣:“一個久別重逢的兒子,再次歸來。居然需要驗明身份,而作為父親還答應,對此隻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根本不擔心有任何事情發生。因為在張天豪,老淩十幾年的照顧之下,這又會有什麼擔心的。”
“第二呢?”
“第二…”司馬菡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看著張畫,她輕飄飄的說道:“我感覺…父皇他是不想認你這個兒子。”
“你說什麼?”張畫癡癡問道司馬菡,感覺對方在開玩笑一樣,花了這麼多得代價,結果卻不想相認?那麼當皇帝的都很任性嗎?
“你知道嗎…父皇當初送你離開,這是無奈之舉,但是。在我提議將你接回來之前…父皇根本沒有這個打算…或者說,他早已經將你忘記了。”
“一隻闊別多年,身上不知染了什什麼壞習慣的狼,突然又回到了曾經的狼窩?那怕是狼頭領的孩子,好像沒有辦法去容忍
我們看到的是親情,但是,在他們眼裏,看到的是惑亂的出現…以及對自己位子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