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可等汝等多時了,為何此時才至?”兩人剛剛走近,就見楊弘毅滿臉笑容地跟他倆打招呼,貌似極為親熱。
“兩位公子乃何人?弘毅兄為何不引薦一番?”見到楊弘毅表現出極大熱情,與方才彬彬有禮的態度有所不同,周圍的人也頗感興趣,其中一位穿著湖藍色錦袍的少年開口問道。
“忘了跟諸位引薦了,倒是弘毅的不是,抱歉,抱歉。”楊弘毅連道抱歉,但是臉上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這位乃是牛統軍的義子,薛奉義薛小將軍是也。”
“可是之前大破嘉州土人,前日大破址山賊寇的白袍郎薛奉義當麵?”說道這裏,陸哲不由得對這些世家強大的情報能力暗暗心驚,薛奉義昨天剛剛大破址山回來,沒想到這些世家子弟就知道了,看周圍這群世家子弟毫無吃驚之色,顯然他們都知道了。
這世家對於地方的掌控,還真是強大啊,果然一絲一毫都很難瞞過他們。
“正是某家,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薛奉義行了個禮,對著那位湖藍色錦袍少年問道。
“區區之名,不入白袍郎之耳,某乃陳州周子義。”少年對著薛奉義作了個揖。
“子義兄乃是出自陳州大族,詩書傳家,陳州別駕周守義便是其族叔。而子義兄更是以詩文聞名於陳州矣。”楊弘毅在旁邊恰到好處的介紹到。
“哪裏,哪裏,些許薄名,不入君子之耳。”被喚做周子義的少年滿臉笑容,嘴上說著自謙的話。
“某乃李雲,見過白袍郎。”
“某乃劉昭,見過薛將軍。”
唐朝重軍功,而白袍白馬的少年將軍更是受這群世家子弟的歡迎,周圍的人紛紛與薛奉義見禮,楊弘毅也好好地充當了引薦人的職責,將這些世家子弟的背景來曆都簡單地介紹了一遍,很快,薛奉義就與這幫少年人熟稔起來。
“那這位小郎君是?”彼此見禮已畢,其中一個叫做陸會的少年看著陸哲問道。
“忘了與眾位兄台介紹,這位還是陸兄汝之本家哩,這就是我這幾日給眾位說的,我那陸賢弟,名為哲的陸小郎君便是,諸君這幾日玩得的那葉子戲,便是某陸賢弟所製。”
“原來汝就是那陸小郎君,幸會,幸會,聽說汝有一上古食鐵獸坐騎?不知某能否有幸參觀一二?”
“見過陸小郎君,汝收了定明大師為徒?可是真的?”
“陸君萬福,聽說汝乃術數大家,不知可否幫某家卜上一課,看看某姻緣如何?”
“陸小郎君那葉子戲,深得某心,某也性好博戲,陸君何日有暇,我等切磋一二?”
一聽說陸哲的名字,幾位少年頓時圍了上來,紛紛與他見禮,七嘴八舌地問道。其熱情之高,讓陸哲就有點懷疑了,自己怎麼突然這麼有名了?
這一切要歸功於楊弘毅,在這幾日,葉子戲鬥逆賊從他手裏傳出之後,關於陸哲的一切,都從他嘴裏傳出,在陳州的世家子弟圈子裏流傳開來。
這些世家子弟飽食終日,又俱是少年,正是雞嫌狗不愛的年紀,對於這些奇事最感興趣。而陸哲正好滿足這個年紀的唐朝官二代們對於奇人的一切幻想,身懷異術,帶著上古蚩尤大魔神的坐騎,出現在陳州,一舉先救統軍大人,二舉收陳州拳腳第一的定明大師為徒,據說其術數驚人,出的題目連楊弘毅的師兄都解不出來,而且精通兵法,因為一本賬冊猜透了統軍欲出兵址山,最可貴的還年未若冠,簡直就是這些少年中二幻想中,所有關於的世外高人的人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