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說的,人家可不是你這俗人,人家讀書人都明理著呢~”
“什麼明理?把自己的女人讓出來叫明理?屁吧!他那就是慫——”
諷刺挖苦聲,哈哈大笑嘲諷聲,全部入了楊宇軒的耳朵。
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想,但江月和溫離親密無間的樣子卻瘋狂地定格在了他的腦子裏,讓他嫉妒得要瘋。
而那些人的話也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黑暗,某種殘忍血腥的念頭蠢蠢欲動,即將要破土而出肆意生根發芽。
察覺到自己心裏不受控製的邪惡想法,楊宇軒也被嚇了一跳,酒杯沒握緊清脆地摔在了地上,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也被摔碎再也回不去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意說了個老套蹩腳的借口,楊宇軒就從椅子上起身,貼貼撞撞倉皇而逃。
江一鳴勾唇笑看著這一幕,看來,不用他出手就有好戲看了。
楊宇軒狼狽的樣子又惹來酒吧裏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從沒見過自家哥哥如此模樣,楊真真也嚇到了,擔心得不行,準備跟出去,卻被江一鳴一把扯進懷裏。
“跟去幹嘛,你哥哥的事他自己心裏有數。至於你,還是想想怎麼讓我開心吧……”
楊宇軒一逃出酒吧,就貼貼撞撞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從胃底深處湧上來的惡心迫使他立刻手撐著牆狂吐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晚,沒人注意到他。再加上繁華的都市裏,每個人都太忙了,都太苦了,這一幕也實在太平常了,平常到每個人都是麻木,不以為意的。
楊宇軒吐完後,整個人也沒了力氣,靠著牆就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吐了一回後,楊宇軒整個人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但仍醉氣熏天。半醉半醒之際,最是人最癲狂之際。
江月小時候到現在所有的音容笑貌都一幀幀出現在楊宇軒眼前,楊宇軒笑著去夠,畫麵卻突然變了,變成溫離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在盡情嘲笑著自己。
與此同時,江一鳴的話,酒吧裏的人裏的嘲笑,所有言語和笑聲也在腦中響起,震得楊宇軒頭皮發麻。
溫離的得意眼神,他人的諷刺嘲笑,化作最殘忍的利器向著楊宇軒進攻,攻破他所有的防線,將一顆心刺得稀碎。
極端的毀滅之後便是新生。
本還帶著醉意眼神發散的楊宇軒,突然眼神變了,連帶著有什麼東西也徹底變了。
另一邊,楊宇軒走後,江月和溫離也沒待下去了,很快也離開了惜緣西餐廳。
江月非要回學校,溫離隻得妥協,卻堅持幫她拖著行李箱和她一塊進去,這回又輪到江月妥協了。
江月不聾不瞎,聽得到也看得到周圍人對她的指指點點。不過這又如何,雖然她不樂意這樣的處境,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就無所畏懼了,放鬆心態就好,畢竟別人的話沒必要放在心上,日子還得自己過自己的。
趙倩見江月突然又拖著行李箱回來了,很是好奇:“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