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驚了,坐起身,“就帶了溫閆一個人?他心這麼大?”
“你不懂。”溫嵐說道,“老大也就隻能帶他一個人到場。”
她說的對,楚妍真的不懂。
轉頭看向窗外,能看見交彙的馬路,斑馬線上的行人,以及剛剛發生的一場車禍。
楚妍祈求,霍雲深能一切順利。
市中心的大廈裏,所有的人格外的忙亂,打印機是個死的物件,似乎都感受到了超負荷工作的壓力,沒有預感的懷了。
辦公室裏好幾個人一手的墨水。
“來了,來了!”
不知道從哪傳來一聲慌張的喊聲,本來淩亂的辦公室成了慌亂,好像都在行屍走肉。
大廈的兩部電梯,坐滿了上級,全是霍家這些年有了名頭或者成就的人。
霍雲深年輕,在十幾個上了年紀的股東之中,很打眼。
他風姿卓越,是人群的焦點。
進入會議室,各自落座。
每個座位上都有一份類似於文件的一遝裝訂好的白紙,還有一瓶礦泉水。
投影儀已經在牆上顯示著股票跌落的數據,持續更新。
會議開始,霍二叔是名副其實的董事長,他坐在最中心最上頭的位置。
“網上的帖子和言論想必各位股東也看見了,我今天來就是給大家一個解釋的。”
場麵肅靜,霍雲深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上,靜靜的審視著一切。
霍二叔站起身,橫眉怒目,“那簡直就是誣陷,我會聯絡律師團處理,會議結束我會召開記者會,公司的損傷我會力挽狂瀾。”
他的事情三言兩語的解釋完之後,就輪到了頗有威嚴的霍三叔。
兩者相比較,後者的情況好上太多。
“我們兩人同時都受輿論的影響,一想就能明白是有人故意而為,對方的目的不就是公司嗎?”
霍三叔太會拿捏人心,一番話,所有的股東都表示同意。
這年頭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霍雲深冷不丁的說道,“時隔多年,也到了下一任董事長的選舉時間,請問董事長這事有何準備?”
董事長五年一換,是霍家不成文的規定。
資產太大,沒有誰能放下心。
霍二叔看到活生生,氣色不差的霍雲深,心裏堵的慌,“無規矩不成方圓,我這已經有了幾個預訂的人選,有空會好好商議的,這事不用你操心。”
霍雲深自從脫離故土去別的城市發展,無異於是撇去了霍家,放棄了自己的一切。
他本來是最有可能坐上董事長位置的人,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在股東大會上,說兩句話還得掂量。
會議進行,公司遲早要改天換日,董事長的人選沒有被確定之前,不會有人是沒有動作的。
霍雲深突然笑了笑,“所以董事長為了彌補損失,低價轉移自己的股份?”
“這對於在坐的各位來說,很不公平。”
霍二叔臉色一變,他私底下轉移股份的事情,明明做的很隱秘,竟然被霍雲深發現了?
他犀利的眼神立即鎖定了角落的霍雲深,“說話講究證據,空口無憑的汙蔑我,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霍雲深做足了準備,投影的白牆上很快閃過幾張照片,最後一張停留的是霍二叔跟自己的兒子坐在一起,手上拿的不就是股份轉移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