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被“楚妍”問叫什麼名字，他好一會都沒緩過來，醫生進來正好聽見，看他視線對過來，“病人家屬？”
“她之前有過腦損傷吧？這次腦子又有創傷，程度不嚴重，但舊傷未徹底愈合，添了新傷，導致暫時性的失憶。”
醫生說沒事，觀察兩天可以出院，霍雲深放寬心，在醫院坐了會，霍爺爺匆匆忙忙的趕來。
“人找到了就好。”
隔著扇門，霍雲深就能聽見門外嘈雜的聲音，他扭過頭，霍爺爺被攙著走了進來，他看到“楚妍”笑眯眯的坐著，長舒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去哪裏了，怎麼會跑到醫院來？”
霍雲深看看爺爺又看看“楚妍”，他也想聽聽她的解釋，萬一記住了什麼，也說不準。
薑欣然為了避開亂七八糟的細節點，才想到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凡事搖搖頭就能過去的，何樂而不為？
“我不知道。”她問道，“爺爺你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爺孫倆相看一眼，知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兩人很是無奈。
該住院就住院，霍爺爺沒啥好說的，他老了，連著折騰好些天，承受不住，讓霍雲深多看著點。
醫生說觀察幾天看看，沒有要長期待著的意思，霍雲深稍微有點兒心理安慰，讓人把霍爺爺送回家去，他在醫院陪床。
“楚妍”什麼也不幹，就靠著枕頭，半坐著，她思前想後，還是小心點好。
“餓了沒？”霍雲深關心道，“想吃些什麼？哪裏不舒服記得要跟我說一聲。”
他冷著臉說完關切的話，讓人聽著意味不一樣，一種奇妙的感覺環繞在“楚妍”的心上，生平從未有過。
“沒什麼胃口，想喝點粥。”
霍雲深拿起手機給助理發了條短信，等他折回來把粥順路帶來醫院便是。
需要的生活用品，霍雲深備的齊全，他整理好往櫃子擺，把桌子騰出來，事情緊湊在一起，沒時間處理。
霍雲深突然想到，病房裏就一張床，他晚上不回家，“今天晚上我們兩先將就一晚上，明天換病房。”
將就…是什麼意思？“楚妍”不能理解，她懵了，語氣不確定的問道，“我們兩個晚上睡一起？”
“嗯。”
“不願意？”霍雲深看她表情不太自然。
“楚妍”連忙搖搖頭，不帶猶豫的回答，“沒有，怎麼會不願意，你晚上在這陪我，肯定要睡覺的。”
說的有道理，可霍雲深隱隱感覺不太對，具體的，他說不上來，幹脆就忽視掉。
等助理把晚飯送到，兩人吃過，潦草的收拾後，霍雲深衝了澡，坐在床沿，準備躺上去，人剛傾斜，他就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
短暫的心理掙紮，霍雲深穿上外套，坐在椅子上。
“楚妍”披著濕頭發走出浴室，頭發的水珠一直掉，身上的病服沾上水珠，背後一小片貼在皮膚上。
醫院沒有配備吹風機，像“楚妍”腦子剛有事就洗頭，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見了都要惱火。
臨睡前，護士進來了一趟，她隨處看看，問問“楚妍”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把藥放在床頭櫃上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