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過度生氣是時候,往往麵上平靜的如一攤死水。
楚妍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或是怎樣的語氣去表達自己的憤怒,她不氣婆婆的不喜和故意刁難,也不氣婆婆故意給她找麻煩,更不氣她的冷眼,甩臉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規定,誰都必須對你好,她不是人民幣,做不到,得不到所有人的喜愛。
門被重重的關上。
霍母咬牙切齒,皺著眉毛盯著楚妍,那擰成一股的目光中,厭煩,惱怒,多種情緒夾雜在一塊,讓人迷茫。
她斥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
聞言,楚妍嗤笑一聲,聽了多大的笑話似的,她譏諷道,“媽,你才應該看看道德經。”
叫聲媽,給自己惡心壞了,不爽的側過頭,看了眼床上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的楚可欣。
還是楚妍把人想的太簡單了些。
“你給他下藥了?”
楚妍不是所謂不知世俗的女孩,她其實骨子裏是惡劣的,埋藏著無法見光的不羈。
她從口袋摸出包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身上,點了根狠狠吸了一口,過於著急,嗆的淚眼汪汪。
“你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還是那種猛藥?你想換兒媳婦,有事衝我來不就好了?”
楚妍神情寡淡,語氣涼絲絲的,說話好像能憑白的帶起陣涼風,“你大可直接點,弄死我,你兒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續弦。”
她氣起來,腦子就是一團漿糊,說話沒分寸可言,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門,“你怎麼樣?需不需要找個醫生過來?”
浴室裏頭沒有回應,也沒有其他聲音,楚妍憋不住的擔心,眉頭緊皺,心裏被百隻螞蟻爬過。
“你對親兒子也能下的去手?”
楚妍想不明白,原來還有比楚家父母更惡劣的,這間接的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冷聲問道,“你下的什麼藥?劑量多少?”
霍母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麵對楚妍,依舊擺著副,我是長輩,高高在上的態度,“我心裏有數。”
“有數你大爺。”楚妍想也不想把話懟了回去,她滿身的火氣,都要把自己燒焦了。
她如此在意的事情,別人不當回事,簡直火冒三丈,“要是今天霍雲深有個意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親手了解了你。”
太久沒有見到血腥味的楚妍,戾氣壓都壓不住,她緊湊的敲門,不停的喊霍雲深的名字,一直沒能有回應,急的幹脆把門踹開。
浴室的玻璃受到外力的撞擊,布滿裂縫。
楚妍經過的地方,留下了血跡,她走進浴室,看霍雲深泡在浴缸裏。
浴缸的涼水漫在地麵上,越過了她的皮鞋,該濕的一樣不少。
把塞子拔了之後,水流的聲音充滿空間,楚妍拍了拍霍雲深的臉,沒反應,她把人抗出浴缸,艱難的拖到了沙發上。
期間,霍母冷眼旁觀,沒搭一把手。
等楚妍把人撈了出來,才有動作,找了條毛巾給他擦擦幹。
她盯著霍母的一舉一動,邊打電話聯係人。
——
老三領著醫生來救場的時候,楚可欣醒了,一頭霧水的坐起身,腦袋疼到炸裂,嗡嗡嗡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