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怎麼可能忘。”沈玉樓搖搖頭。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喝酒。”李少遊仰頭灌了一口酒,如同江湖豪俠,姿態瀟灑,不知愁滋味。
沈玉樓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許,真可以忘。”
“如何忘?”唐桀嘿嘿的傻笑著,“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縱然是說忘記,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我妹妹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不,有人能做到。”沈玉樓想起李少遊忘記了曾經見過月雲兮的事情,迄今為止都沒有想起來。
“誰?”唐桀好奇的問道。
“雲阿九。”
李少遊跟唐桀同時愣住,李少遊愣住是覺得沈玉樓咬著月雲兮不放,實在是有失風度,而唐桀愣住,是根本不信一個小丫頭,能讓人忘記想忘記的東西。
兩人同時拎起酒壇,灌了一口,不約而同道:“玉樓,你就別拿我們尋開心了。”
“我可是親眼見過她讓一個人忘記了一些事情,而且迄今都沒有想起來。”沈玉樓哪怕喝酒的方式很粗獷,但是依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何人?”唐桀疑惑的問道,難不成這人也是心傷,所以才會尋小阿九忘記不想記起的東西?
沈玉樓看向李少遊,李少遊跟唐桀麵麵相覷,兩人哈哈大笑,頓時不肯理會沈玉樓,李少遊才來雲陽縣沒多久,怎麼可能會有難以忘懷的傷心事,看這人一天歡樂無憂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沒心沒肺,怎麼可能會傷心。
李少遊也覺得沈玉樓在說笑,他忘記,他忘記什麼了,他什麼都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去找過阿九妹妹,讓她幫他消除記憶,更何況阿九妹妹隻是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幫人消除記憶。
沈玉樓見兩人都把他說的話當成笑話,也不生氣,畢竟讓月雲兮去幫唐怡消除受辱的記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說月雲兮會不會答應,隻怕是洛清絕也不會答應,以洛清絕心狠手辣的性子,他沒有弄死唐怡,已經算是看在唐桀這個同窗好友的份上。
唐桀生生將自己灌醉了,醉了之後,又哭又笑,怎麼也不肯回去,無法,兩人隻好將唐桀留在縣衙中。
“現在怎麼辦?”李少遊看著呼呼大睡的李少遊,詢問道。
“能怎麼辦?我們又不是大夫,也沒有讓人失去記憶的藥,總不能跑去將唐小姐打到失憶吧?”
“就怕,你沒把她打到失憶,反而要被唐大人給打死了。”李少遊樂嗬嗬的說道,“對了,你說的阿九妹妹能讓人失去記憶,究竟是真是假,我還能有什麼傷心得值得我忘記的事情?”
“不是傷心的事情,而是見過雲阿九這件事,你忘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十二年的情誼,我何時說過謊話騙你?”沈玉樓詢問道,他說的事實,可是這小子從頭到尾都不願意相信。
“我真的被阿九妹妹消去過記憶?”
“忘,怎麼可能忘。”沈玉樓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