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你……你不是出城了嗎?”
“本官是出城了,但是不代表本官不回來了。”洛清絕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因為他看到月雲兮蹙眉了,似乎是被人吵著了。
“洛大人,我們這是按照規矩辦事,不知道洛大人讓人圍住我們,是想做什麼?”鹽運使張起故作鎮定的問道,他們手中有提取官鹽的文書,到時候洛清絕問起來,就把罪名推到孫淼的身上,反正孫淼是專業背鍋戶。
“規矩?”洛清絕從牆頭下來,身姿優美,懷裏抱著人,緩緩的落到眾人的麵前,“不知是誰的規矩?”
“自然是朝廷的規矩!”張起大聲說道,仿佛隻有這樣,才顯得他很有底氣。
“把聲音給我放低了,吵著我家阿九睡覺,我可不會對你們客氣。”洛清絕在士兵搬來的椅子上坐下,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讓月雲兮睡得更安穩。
鹽運使跟漕運使不約而同的看向洛清絕懷裏,這人當真回去接媳婦兒了,出來辦公還把媳婦兒帶一路,抱在懷裏,莫不是個貪戀美色之人?
“知府大人,我們提取官鹽,都是按照官府的規矩,拿文書來提取的。”鹽運使當即壓低聲音道。
“本官何時給你們文書了?”洛清絕幽幽的問道。
“是孫同知給我們的文書,上麵還蓋著大人的官印,我們收到文書,自然就來提取官鹽,押送官鹽出去了。”鹽運使趕緊說道。
“哦,是孫同知讓你們來提取官鹽的?”洛清絕臉上看不出喜怒,也分不清是信了還是沒信,這兩人篤定洛清絕沒有回知府衙門,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接到消息了。
“是,就是孫同知讓我們來提取官鹽的!”
“大人,我沒有……”孫同知從後方跑出來,鼻青臉腫,哭得如喪考妣,“大人,下官冤枉……唔唔……”
一名護衛捂住孫同知的嘴:“閉嘴,小聲點,沒看到吵到夫人睡覺了嗎?”
孫同知偷偷看了看洛清絕,洛清絕正在哄懷裏的人,不一會兒懷裏的人又沒動靜了,安靜的睡了。
孫同知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得把聲音壓低了:“大人,白日裏,鹽運使張大人跟漕運使白大人來到縣衙,將下官毆打了一頓,搶了大人您的官印,在他們一早準備好的文書上蓋了章,然後將下官軟禁在知府衙門,也不許知府衙門的任何人出去,若不是大人回來,下官指不定還在衙門困著,下官沒有給兩位大人文書。”
“孫淼,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鹽運使怒斥,不過在洛清絕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立馬放低聲音,“大人,這文書確實是孫淼蓋了章拿給我們的,說是大人您的命令,白大人,你與我一起的,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大人,確實是孫淼給我們的。”
“知府大人,你……你不是出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