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璐茜不顧一切破口大罵，她當然知道，她隻是為了發泄一下，不是真的要責怪他。
“你來做什麼！你這個混蛋！你要走也不跟我說一聲。”
楚臻山的大手放在她後腦勺。
“我來接你啊，你跟不跟我走？”
“我攝影班明天就結束課程了，我手上有三百多萬存款，都是這些年攢下來的。”
楚臻山雷打不動每個月給她二十萬，她幾乎沒動，全都攢著。
“夠我們去哪裏啊這些錢？”薑璐茜心裏已經開始計劃。
楚臻山悶笑：“殺人放火，作奸犯科，去不去？”
“去！你等我把工作室給青青，然後額哦就跟你走！”薑璐茜到此刻，以為她是玩笑話。
可是，他不是。
楚臻山籌備那麼久的玩意，開始啟動了。
他回來，隻問她走不走。
“那……那白鷺這麼辦？”
“我留她在楚家有用。”
薑璐茜沒有再多問，她也明白，白鷺就是個替死鬼，替她死的。
“那你等我兩三天。”
“兩天。”楚臻山語氣有些涼，“我沒有太多時間。”
“好。”
……
第三天傍晚後，薑璐茜跟著楚臻山到了國內的一個邊境城市。
靠海，風大，濕熱。
越野車停下，薑璐茜醒過來。
她急忙側頭，果然是楚臻山。
上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為什麼到這兒來啊？”薑璐茜看著外麵茫茫海域，擋風玻璃上滿是塵土。
楚臻山真的瘦了，他以前雖然臉型很好，但不至於現在這般瘦削。
他抬手把纏在手腕上的手帕扯掉，上麵已然沾了血。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薑璐茜從包裏拿出一塊口香糖扔進嘴裏。
她昨天隻收拾了幾件衣服，幾雙鞋子，然後各種證件。
楚臻山心情似乎還不錯。
但他開了很久的車，有些疲了。
活動手腕，然後看向薑璐茜。
“很久了。”他摸著脖子，“以後，就不要很任何人透露你在這裏，包括跟你關係不錯的那兩個小朋友。”
薑璐茜一愣，前麵的地方，分明是一處樹林。
而且，是人造的，並非天然。
這就是之前楚臻山的“業務”？
“這是哪裏，像工廠。”薑璐茜看著，“就是之前你準備了很久的？樹林是什麼用的？”
她隱隱覺得，老李也在裏麵。
但是她不想妄加猜測。
“嗯，製藥的地方。”楚臻山從後座拎過一個袋子，拿出兩個一次性口罩，“戴上。”
製藥？
拿過口罩。
她甚至沒有跟他溝通過，就來了。
她太信任他了。
這輛車他停在機場，他們落地後他開車好幾個小時到這裏。
製藥？
他要做的事？
薑璐茜心裏的猜測有些敏感。
莫不是……
製……那種藥吧！
不然，他不需要這樣。
薑璐茜一邊往嘴上掛口罩，一邊有些心不在焉。
這邊，楚臻山湊過來，把她手上的口罩繩接過去。
薑璐茜愣著，是想問他身體怎麼樣的。
可他低頭，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
“怎麼，怕了？”
薑璐茜不顧一切破口大罵，她當然知道，她隻是為了發泄一下，不是真的要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