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你沒死?”矛蕪看清楚眼前這個人後下意識就是一個擁抱,但下一秒卻鬆手後退,臉色冰冷的看著方覺:“你到底是誰?”
由於方覺獨一無二的公民ID已經被抹除了,而且在那種環境就連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因此這或許是某個家夥變化出方覺的形態進行某種行動。
而方覺本人也是難受,無端端就被禁錮住了,不過他也能夠理解對方的情緒,因此在說出了以往跟對方的經曆後,矛蕪才半信半疑的解開對他的控製。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肉身死了,但靈魂重生到另一副身軀上。”方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以模糊的概念大概說明一下。
“可是你的外貌和聲音幾乎一模一樣。”矛蕪卻還是抱著幾分懷疑的態度。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活下來了。”方覺開啟“一問三不知”究極拒絕大法,反正你問的所有問題我都不知道就完事了。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矛蕪不會相信對方不過僅僅跟自己有過一個學期的師生之情就產生什麼可歌可泣的偉大感情。
嚴格來說,如果眼前這個方覺是真的,對方的死自己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我想知道我的父母現在在哪裏。”方覺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因為身份認證的問題他失去了跟自己父母的聯係,由於這個時代不存在電話號碼這種通訊手段,因此無奈之下隻能找矛蕪這個曾經的班主任想想辦法。
(這個時代個人隱私是保護得非常嚴重的,不存在通過電話方式散播詐騙信息之類的幼稚手段,無論跟誰進行通訊交流撥打的號碼每一次都是隨機改變,隻有在雙方互相之間網絡留下定位【你可以理解為加好友之類的】才能進行準確撥打通訊)
畢竟對手應該有過跟自己父母或者家族的聯係,有過一次通訊的話,追查起來也比較簡單。
矛蕪張了張嘴,剛想說你自己難道不會直接打個電話嗎之類的話,但聯想到對方如此是重生狀態,說不定就連手中的網絡都是重新構造,聯係不上也正常。
“你有沒有想過回老家找找看?”矛蕪忽然提議。
但方覺卻是變得很無奈,他怎麼聽不出來對方這是不信任自己的話:“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冒險闖進木海學院來找你了。”
說起來,方覺在潛入木海學院也是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木海學院太過驕傲了,或許是從開創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的順利,使得他們從來沒有擔心過被什麼人潛入之類的行為,以至於監控方麵根本不到位。
當然也或許是對於這種人的懲罰太過沉重,因為一旦被抓到,不管你是誰,下場幾乎就是死亡的事。
不跟你講任何道理,殺了再說。
“我真的不知道。”矛蕪無奈的攤開手,他說的是實話。
這個時代哪還有孩子不懂事見家長的行為。
老師隻不過是個職業罷了,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職責,不需要理會任何事。
“好吧,看樣子我隻能動用一些必要手段了。”方覺無奈的歎了口氣,逼不得已,他真的不想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