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想著用我來威脅人。”楚雲煙冰冷的說,語氣十分惡劣,“那一個不受寵的小姐當人質,跟那一個破盾擋箭有什麼區別,放開我。”
黑衣人明顯沒有想到楚雲煙非但沒有哭,還能夠這麼理智的和他說話。看她模樣,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被刺客綁架,怎能就這麼平靜呢?黑衣人皺了皺眉頭,雖然對楚雲煙的話沒有全信,但還是放開了他。
可他還沒有剛放開楚雲煙,楚雲煙就猛然轉過伸來,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手帕,對著男子就揮了過去,之間空氣中撒過一片白煙,男子就倒在了地上。
楚雲煙關好門,看著倒地不起的男人,雖然他穿著黑色的便裝,但楚雲煙還是一眼看得出他腹部受了重傷。
“是把你交出去呢,還是幫你一把呢?”楚雲煙自言自語的說,聽到外麵嚷著找人的是管家程樹林,便歎了一口氣,以程樹林的性格,就算是她把刺客交出來,也會給她扣上一個與刺客關係不明的屎盆子。
“今天姐姐就行行好,救你一次,不過你以後可得知恩圖報哦。”楚雲煙拍了拍男人那張和她一樣醜不拉機的臉,可手指剛觸摸到男人的皮膚,就覺得不對勁,然後又摸了上去,在發髻和臉部邊緣,用勁一扯,便扯下一張人皮麵具。
楚雲煙有些吃驚,看著麵具下的人,簡直妖孽的不似人,不是拓跋宸的冷峻,不是拓拔野的明朗,而是一種陰柔。如墨的長發零散的鋪在地上,臉色因失血慘白,閉著眼睛卻痛苦的皺著眉頭,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楚雲煙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臉,傳到指尖的卻是一陣冰冷。楚雲煙摒住呼吸,迅速收回手,她怎麼會心疼一個陌生人?
“程管家,我家小姐在休息,你帶這麼多人闖我家小姐的院子是要做什麼?”
“哼,我奉老爺命令抓刺客,怎麼刺客到你們院子這裏,就不見了呢!”
“程管家,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這深更半夜的,你帶人闖進來,多不合適啊。”
……
楚雲煙聽見門外晴欣和程樹林大聲的講話,心中自然明了這是晴欣再給她提醒。楚雲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撇了撇嘴,看來她真的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有這麼好的機會,程樹林怎麼不報她上次羞辱之仇。
楚雲煙掀開放置她床邊屋內唯一的大箱子,扛著黑衣美男子就丟了進去,蓋上箱子後,找來之前她脫下沒來得及讓晴欣洗的髒衣服扔了上去,然後連外袍都沒有穿的穿著裏衣就打開了門。
“晴欣姐姐,這是怎麼了?”楚雲煙一副沒有睡醒,柔著眼睛就要哭的樣子。
晴欣看見她,立馬把她拉進屋子,拿了一件外衣就給楚雲煙穿上,邊穿邊說,“小姐,你怎麼衣衫不整的就跑出閨房呢?”這話不是晴欣故意說給程樹林說的,而是上次晴欣穿著裏衣跑進她屋子後,她就一直想告訴小姐。但她發覺小姐變了,似乎是對清譽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在乎,所以她也就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