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子塵轉身,一臉悲憤的離開了,他覺得他不能跟這些人玩心眼,於是去找他師父和師兄。
他師父聽完了他的話,沉吟片刻道:“既然雷源讓你秉公處理,那你就秉公處理便是。”
“那林清婉要送我的玉壺……”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既然是朋友之間的贈送,你接了就是。”他師父揮了揮手道:“雷源說的不錯,外峰和赤長峰這次也太不要臉麵了,赤書峰是新峰,依照慣例,宗內各峰都要照顧一二的,他們不照顧也就算了,還算計起人家來,不怪人家生氣。”
他說到這兒一笑,道:“甘士書收的這個弟子倒和他年輕時候一樣的脾氣,丁點虧不吃,行事卻比他周全多了,這會兒倒有好戲看了。”
他看向一旁的二徒弟,道:“你大師兄正閉關,你近日找個機會再上一次赤書峰,問一問他們還缺什麼,能幫的就幫,若不缺了,定兩個玉壺,以後我們用水也方便些,你不是已經定好要在洞府外麵做一條小溪嗎?”
狄采應下。
“師父,那我……”婁子塵眼巴巴的看著他。
諸海看他,有點糟心,“你脾氣向來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次我不罰你。”
婁子塵就跟得了聖旨一樣精神一振,摩拳擦掌的道:“我知道了師父,我這就去!”
狄采看著小師弟興奮異常的走了,這才看向師父,問道:“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幫赤書峰?”
“我不是在幫赤書峰,上次赤長峰從我們這兒定的飛舟給錢了?”
狄采臉一黑,道:“沒有,說是還得試用一段時間,確定真的沒問題後才付款。”
諸海冷笑,“試用一年了還沒試用出來?你師弟不管這些俗事,你們卻不能也不上心。”
這事不是什麼大事,赤長峰和婁子塵預定了飛舟,婁子塵在出門前就讓人把飛舟送過去了,結果都快一年了他們也沒把尾款結清,諸海是不管這些事,但老二為了這事在外麵發過幾次脾氣,他想不知道都難。
這種小事諸海是不好插手的,但不代表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幾艘飛舟的錢而已,在他這裏什麼都算不上,大不了扔出去聽水花響唄。
狄采就明白了,師父這不是在幫赤書峰,這是在給他和小師弟出氣呢。
於是狄采也知道怎麼做了。
就在狄采準備上赤書峰的門時,婁子塵已經衝回執法堂,讓人去把簡廷同行的兩個弟子也給提溜回來,以同謀的身份給關到執法堂裏。
剛回到赤長峰和上麵稟報完的兩弟子被找上門來的執法堂弟子帶走,不僅他們,連赤長峰的弟子都驚呆了。
這倆人一去就沒再回來,也沒有消息透出來,但婁子塵還在不斷的從外峰和赤長峰裏找弟子前去問詢,一開始還局限於金丹修士,後來連元嬰修士都被傳召了。
大家都是有臉有身份的人物,誰願意被傳召?
但是,執法堂在宗門內地位不一般,雖然百般不願,他們還是不得不應召前去。
一連三天,不斷的有人被傳召,全是外峰和赤長峰的人,於是宗門內的弟子也琢磨出一點兒味道來,開始興致勃勃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