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已經很認真了!有哪裏不對嗎?”
薛天衣聳聳肩,一本正經的答道,同時心裏暗間警惕,自己隱藏的已經夠好,難道被聞人若即看出了什麼來?
“你明明可以打的更好,為什麼要故意隱藏自己的能力呢?”
聞人若即似笑非笑的道。
“教官,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薛天衣眨了眨眼睛,繼續裝著糊塗。
“你心裏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聞人若即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隻是個學生……”薛天衣歎了口氣,“哦,我以前和一位道士學過一點點皮毛功夫,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我學起這套拳法來,比別人容易一些吧。”
“應該不隻是皮毛功夫吧?”
“我……”
薛天衣還想再辯解,聞人若即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歸隊。
當天下午,軍訓結束後,聞人若即讓學生們解散回家,卻獨獨留下了朱堅強。
朱堅強覺得莫名其妙,等到同學們離開後,眼珠轉了轉,一步步挪到聞人若即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教官,您把我留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指示?”
“聰明!”聞人若即見左右沒人,表情淡薄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笑意,笑著問道:“你和薛天衣是朋友?”
朱堅強胸膛一挺:“當然!”
“關係很鐵的那種?”
“我們的友情比天亮、比海深!”
朱堅強胸膛挺的更高。
“那好,”聞人若即沉吟著,緩步走到操場西側的排椅上坐下,看著頭頂被晚風拂動樹葉,悠然道:“你和薛天衣什麼時候認識的?”
朱堅強撓了撓頭,吹噓道:“早了……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會功夫的事情,你知道嗎?”
一聽聞人若即提起這個,朱堅強精神一震:“當然知道了!薛哥不但會武功,而且還很強!想當初我們兩個人一起來燕京報名上學的時候,晚上同住在一家黑店裏,睡到半夜的時候,那店老板帶著一群黑社會成員把我們重重包圍起來,想搶我們的財、劫我們的色,結果我們兩個聯手……當然,主要是薛哥在前麵出手,我負責墊後,我們兩人殺出一條血路,硬生生的從黑店裏衝了出去……”
他見聞人若即聽的認真,說的更來勁了:“當時的情形,那真是步步驚心、千鈞一發,對方的一百多個人裏,至少有八十信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大砍刀、至少有二十個人手裏拿著手槍,剩下的一些人手裏都端著微衝……咳,我們麵對強敵,泰山崩於前而心不跳,無所畏懼,從容應對。薛哥在前麵飛拳踢腿,幾乎一招就打倒一個,他手裏漏掉的,我就順勢補上一拳或者一腳……”
“你的表現就算了,我沒興趣聽,還是和我說說薛天衣吧……”
聞人若即看著離開操場、背影即將消失在遠處人群中的薛天衣,緩緩道:“薛天衣當時和人打鬥,出手時是不是一拳就能把對手震飛?”
“其實我這人崇尚謙虛低調,一點都不喜歡顯擺的,要不是教官你問我,我是絕不會說出我以前的那些英雄事跡……”
朱堅強的自吹自擂被聞人若即打斷,不由有些尷尬,自己圓了一下場子,這才清著了嗓子答道:“是啊,薛哥這個人比我還謙虛低調,他說自己隻練過一點點功夫,其實那是騙人的,他跟我說幾年前進山遊時有過一次奇遇,遇到了一位隱世奇人,那位奇人灌輸了他一身真氣、傳授了他一身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