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戰友,聞人若即當然不想李天鼎受傷,可是作為燕京十六中的新生軍訓教官,她又希望薛天衣能平安無事,她有心要衝上去化解掉李天鼎的這次攻擊,但一來時間已經來不及、二來她也沒那個帝力,隻能暗暗祈禱兩人都別出事。
“嘭!”
一聲悶響,仿佛炸雷轟然響起,李天鼎魁偉高大的身軀撞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薛天身上,兩人身周的空氣受到四溢的真氣內力擠壓,化為一圈衝擊波向四周激速擴散,小巷兩側的牆壁被震的微微顫動,灰土飛揚,兩人頭頂上方的那盞路燈承受不住這股衝擊力量,“啪”的一聲爆裂粉碎。
不知什麼時候起,夜空中已經布滿了厚厚的雲層,星月光芒全被遮擋,缺少了它們的映照,再加上路燈爆裂,整條小巷頓時陷入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無邊黑暗中。
聞人若即和李天鼎都是武學高手,視力比普通人要好上不少,隻是路燈忽然熄滅,他們的視力在短時間內無法適應瞬間降臨的黑暗,相互間隻能看到彼此的模糊身影。
李天鼎撞上薛天衣後,仿佛撞到了一尊比自己身體堅硬數倍的巨石,金鍾罩護體內勁被薛天衣身上洶湧而來的真氣震的蕩然無存,差點吐出一口鮮血,他大吃一驚,右掌猛然向薛天衣劈出一記“開碑手”,哪知眼前風聲輕響,薛天衣的影子忽然失去。
李天鼎的實力還沒做收發自如的超高境界,掌勢劈出後,已經無法收回,一雙能開碑裂石的肉掌徑直拍擊在小巷的左牆牆上,硬生生的把那又高又厚的牆體震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來,一時間碎磚激飛,塵土彌漫。
李天鼎自己險些吐血,卻不清楚薛天衣現在的情況如何,不過他勢在必得的一記開碑手落空,薛天衣又從眼前消失,一種不詳預感頓時籠罩在心頭。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撞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
薛天衣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李天鼎瞳孔驀然收縮,剛剛轉過身體,就覺麵前風聲驟緊,一道黑影破開夜幕,如鐵錘般撞在自己胸膛上。
“呃……”
李天鼎悶哼一聲,魁梧強壯的身軀如被狂風卷起的樹葉般倒飛出去,在身體落地之前,他隻覺胸口一帶的經脈仿佛被什麼東西封堵住了,氣息竟無法流轉,就連呼吸也為之停頓,隨即眼前一黑,人還在空中時,居然就昏迷了過去。
“李隊長!”
聞人若即的雙眼此刻已經適應了黑暗,見李天鼎被擊倒,驚呼一聲,衝過去蹲下身查看他的情況。
“他沒事,隻是被我撞昏了而已,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薛天衣不冷不熱的留下了這句話,然後返身就走。
“薛天衣,你先別走!”
聞人若即這時對薛天衣再也沒有一點輕視之心,她拿掉了罩在臉上的麵具,起身追上薛天衣,伸臂擋在了他的去路,
“聞人教官?是你?”
薛天衣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
“是我。”聞人若即目光緊盯著薛天衣那張清秀的臉龐,忽然展顏笑了起來:“結果如我所料,你果然是個高手!”
“聞人教官,你們為什麼要偷襲我?還好我學過一點功夫,要不然吃大虧了!”
薛天衣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臉上全是質詢和疑問。
“不是偷襲,是試探!”聞人若即道:“如果你在學校時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情況告訴我,我們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來試探你了!嗬,隻學過一點點功夫?照你這麼說,那我們學的東西,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了。”
薛天衣臉色一冷,沒好氣的道:“我會不會武功、是不是高手,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說過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不喜歡別人窺探我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