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就這樣坐在數百高的山巔上,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夜無語,直到東方天際的第一縷曙光撕破雲層,他這才突然躍起,臉上神色恢複了往昔平淡。
“重上天界,一雪冤屈,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我又何必強求自己?我現在在這個世界裏,已經有了自己的親人、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自己的紅顏知己,做好眼下的事情,對待好眼前的親人知己,那才是我應該做的。其他事情現在想他作甚?姑且先放到一邊去,待到水到渠成的一天,再說不遲!”
薛天衣當年縱橫三界時,就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性倩,這時記憶恢複,想通了此點,心中再無任何積鬱憤懣,他長笑兩聲,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將插在衣袖上的“彩虹劍”抽出,幾聲“大”之後“彩虹劍”隨他心意變幻成可以載人的巨劍。
他踏上劍身,豪聲道:“寶劍啊寶劍,難怪你我首次相見,就已心靈相通,原來你是我昔年縱橫三界時的神器之一!哈哈,十萬年前神魔一場混戰,我把你遺落人間,想必你和我一樣,也在這凡界沉寂了十萬年之久吧?莫急莫急,看來日,我再帶你大展神威,破敵魂膽!現在,我們先回去吧!”
“彩虹劍”似乎聽懂了主人言語,發出一聲龍吟,在空際拖出一道長長彩虹尾巴,趁著夜色將明未明時,載著主人向安西市方向飛行。
天亮時分,安西市早起的晨練的大爺大媽以及那些上班族們碰麵後,議論紛紛起今天淩晨天空發生異象,有人說今天淩晨天快亮時看到外麵天空中出現一道彩虹,有人說是出現了不明飛行物體,也有人說那是燃放的煙hua,眾口紛紜,莫衷一是。
而此時此刻眾人談論的“天空異象”的造成者,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著行囊,準備一會兒出發回家。
寒假時間隻有區區一個月,在安西市就耗費了三、四天,雖然這期間有聞人若離相隨陪伴著,一點都不寂寞,但薛天衣心想家中的爺爺想必已經等的心急了,決定立即啟程。
薛天衣本想臨走前和聞人若離再見上一麵但轉念又想相見不如不見,見了會更恩念,到時候說不定就兒女情長,戀戀不舍了,所以他狠了狠心,在踏上去往家鄉的火牟後,這才給聞人若離打了個電話。
聞人若離聽他已經上了火車,心裏有些難受打著電話淚珠兒就流了下來,然後就是一番埋怨薛天衣幾經安慰,聞人若離這才破涕為笑。兩人說了幾句情話,約定下學期燕京再見。
雖然薛天衣的真氣已經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也能夠禦氣、禦劍飛行但還遠沒有達到隨心所欲、一日千裏的境界,而且如果淩空飛行,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隻有獵獵天風為伴,所以來來往往的這一路上,薛天衣決定還是搭乘汽車火車的好,這樣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聽車上的乘客們天南海北的亂侃,偶爾也能插上一嘴,樂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