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冷眼看著薛天衣攔住了大小姐,雙手搭在大小姐的肩頭。兩個人站在那裏說話,四目相對,竟一瞬不眨,似乎是深情已極,心情簡單糟糕透頂。
擔心大小姐會生自己的氣,這一次他忍住了沒有走上前去,隻是守在數米開外的地方,握拳怒視著薛天衣。
薛天衣大致了解了一下那曼婷的病情,確定沒有事情,這才收起了攝魂術,放開搭在那曼婷肩膀的雙手,含笑道:“好了,沒事了。”
他聲音雖小,但傳進那曼婷的耳中,卻似一聲炸雷,意識頓時從渾沌狀態中清醒過來,見薛天衣站在自己麵前,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失聲道:“我……我怎麼了?我似乎……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薛天衣歎道:“鼻曼婷,你得了病,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一聲呢?還當我是朋友嗎?”
“你怎麼……怎麼知道我得了病?”
那曼婷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瞪了一眼狂風,她認為自己患病的消息是狂風透露給薛天衣的。
狂風見大小姐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帶著幾分責怪之意,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要上前問個明白,卻見大小姐已徑把目光收了回去,重新落到薛天衣身上。
既然薛天衣已經知道自己患病的事,那曼婷也不再隱瞞什麼,輕歎了口氣,幽幽道:“是,我得了白血病。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我我想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與其讓大家知道了陪著一起傷心難過還不如我自己承受。我誰也不想去打擾。就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薛天衣見她臉色淒苦,眼神哀傷,忍不住拉起她的一隻小手,在她手背上輕換了兩下道:“說什麼傻話呢?你這病又不是沒得治了!
你才十幾歲的年齡啊,鮮hua一樣嬌豔,不能整天想著要死要活的!”
那曼婷今天遇到薛天衣,隻是想和他打一聲招呼而已,沒想到兩人間竟說了這麼多的話,隻覺開心無比,竟破涕為笑,柔聲道:“不好治的哦!我爸爸給我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他們都沒有把握能治好這白血病……”
薛天衣撇撇嘴解,道:“他們治不好那是醫術不精!你別擔心,一切有我!我雖然不是個醫生,但卻有治好你這病的方法!”
那曼婷認為他是在安慰自己,蒼白的俏臉上泛現出一抹笑容,輕輕道:“薛天衣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不論我今後到了哪裏,都會記得你曾經帶給我的開心和快樂。我我要走啦!”
她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走開。薛天衣也沒再阻攔,隻是大聲問道:“你的手機號碼沒換吧?”
“沒有啊!”那曼婷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天衣道:“沒換就好,過兩天我打給你問一下你的病情。我的手機號碼你也記得吧?你這兩天當中病情如果有什麼大的變化也可以立即井電話給我!記住一定要打啊!”
“嗯。我知道了。”那曼婷擺了擺手,滿心喜悅的走向轎車。
狂風跟隨在那曼婷身後,經過薛天衣身邊時,他停住腳步深深看了薛天衣一眼,冷冷說道:“薛天衣我警告你,今後不要再打擾我家大小姐!她已經很痛苦了!“薛天衣笑道:“我這不叫打擾,而是叫關心!每個人得了病都會痛苦,你家大小姐當然也不例外,不過我她的痛苦,我卻能解。”
狂風冷哼一聲,道:“你隻是想找個理由接近大小姐罷!遠離我們大小姐,我是我的最後一次婺告!”
薛天衣道:“我要不聽呢?”
他話音剛落,狂風目光一凜,身體輕顫了一下,發出一陣“啪啪啪”有如炸豆子般的清脆響聲,一股濃重有如實質的殺氣彌漫而出,將薛天衣籠罩在內,森然道:“我手上已經有很多條人命,不介意多你一個!”
薛天衣還沒作出反應,龍鶯鶯就已經殺氣騰騰的飛掠過來,她護犢似的橫身擋在薛天衣身前,將狂風釋放出的殺氣硬生生的從薛天衣身周逼開,柳眉倒豎的瞪視著狂風,嬌聲怒斥道:“你想幹什麼?”
狂風一怔,沒想到這樣和自家大小姐同樣美麗的年輕女子竟和自己有著相等的實力,他知道這美麗女子是薛天衣的朋友,見她也袒護薛天衣,不知怎地,心中更加惱怒,目光越過龍鶯鶯肩頭,盯在薛天衣臉上,沉聲道:“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後!你要有種,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跟我打上一場”龍鶯鶯接口道:“和天衣打?哼,你還不配!我和你打吧!”狂風也不理她,隻是瞪著薛天衣道:“不做孬種,就接受我的挑戰!”薛天衣歎道:“跟你打你差的太遠了,我實在提不起精神啊!”這句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狂風不怒反笑道:“我認為我已經夠狂了,你比更狂!薛天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