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鶯鶯見大家都在質疑薛天衣,生恐檻一氣之扭頭離開,芳心暗急,美目向著身邊的薛天衣瞥了一眼,見他泰然自若,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輩的淡定模樣,仿佛沒有聽到王伯的話一般,那份沉穩,儼然就是一個大宗師才有的氣派,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王伯、各位兄弟姐妹,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一切都看今晚的行動結果吧。如果行動失敗、或者結果不能讓大家滿意,那我就主動辭去‘龍魂,首腦的職位,大家另選賢能。還有,我相信薛天衣一定可以幫到我們!”龍鶯鶯淡淡說著,語氣裏難免有些賭氣的成份。
王伯一怔,搖頭歎了口氣,不再出聲。李伯手撚著胡須,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薛天衣,嗬嗬笑道:“鶯鶯,你平時可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哦,怎麼今天這麼衝動?這‘龍魂,首腦你要不幹,還有誰能服眾?你別急,有事咱們好商量……,好吧,你既然對這位姓薛的小兄弟這麼有信心,那今晚上,就請他和咱們一起動手吧。”
他說著邁步走到薛天衣麵前,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他一陣,點頭道:“嗯,小夥子不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難怪鶯鶯這麼看重你……,來來來,小夥子,咱們認識一下,我叫李泰嶽,你和鶯鶯一樣,叫我一聲李伯就行。”
龍鶯鶯見李伯把手伸向薛天衣,知道他是存心要試探一下薛天衣的實力,心裏不由“咯噔”一跳,心想他可是父親那一輩的好友,擁有數十年的修為,盡管薛天衣實力強大,但她也不免有些擔心,忍不住脫口提醒道:“天衣小心!”
她提醒的還是有些晚了,話聲未落,薛天衣的手就已經和李伯的握到了一起。
除了龍鶯鶯外,現場其他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準備看著薛天衣“嗷嗷”大叫出醜的樣子。龍鶯鶯一顆心高高提了起來,拳頭緊張握著,凝目注視著薛天衣的臉部表情,隻要發現他有一絲痛苦,就準備大聲喊停。
薛天衣自進到正廳裏後,臉上就始終掛著淡淡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一直到他的手掌和李伯的握在一起,這笑容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他丹光平視著李伯,微微笑道:“李伯你好,以後請多照顧。”
“好說!好說!”李伯也在笑,笑的像隻老狐狸似的,他的真氣早已經暗暗凝聚到了右掌之間,說話時真氣灌入五指,緩緩向裏收緊,他在手上加力的同時,也在注意著薛天衣的臉色,隻待他張口叫疼,就立即收手。畢竟薛天衣是龍鶯鶯的客人,李伯隻是想試探他一下,並不讓他太過難堪。
隻是李伯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五指收緊,薛天衣的手掌就隨著縮小,他五指鬆開,薛天衣的手掌就立即又漲了回來,反反複複幾次都是如此,就仿佛他那隻手是彈簧一般。
李伯看了薛天衣一眼,見他臉上笑容依然如故,知道遇上了強手,頓時收起了輕敵之心,立即將真氣提升至極限“嘿”的一聲,五指傾力向內收縮,心想就算是一塊鐵板,在自己這一握之下,也非變形不可,就不信這少年能夠承受得住。
薛天衣的手當然不是鐵板,但卻比鐵板不知堅硬了多少倍,李伯這傾力的一握,非但沒能傷害到他的手掌分毫,反而自己吃了大虧。他隻覺從對方手掌裏傳出一股熱流,如電流一般竄入了自己的手掌裏,接著就聽到右手一陣“啪啪”急響,整個手掌的手骨似乎都在一瞬間斷裂了似的,火辣辣的又麻又疼。
“噝!”
李伯大驚失色,倒抽了。涼氣,立即鬆開手掌,抽身後退兩步,駭然看著軟軟垂下去的右掌,一時間呆在那裏。
薛天衣站在原地不動,笑著衝李伯拱了拱手,道:“李伯,承認!承認!”
“老李!”
“李伯!”
王伯和其他旁觀眾人反應的慢了一些,聽到薛天衣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雙方勝負已分,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李伯的這一番試探以吃虧告終,隻是不知他有沒有受傷,一個個目光中流露出關切之色。
“李伯,你要不要緊?”薛天衣沒事,龍鶯鶯心裏自然高興,隻是她也擔心李伯,要是李伯受傷,薛天衣恐怕會受到現場眾人的怨恨,自己會很被動,於是急步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李伯微微閉眼,默默的自我感覺了一下,片刻後臉色放鬆,睜開眼來,苦笑著搖頭擺手,歎道:“我沒事,好好的!唉,老唉”…果然老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