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是抱了她一抱,隨即就把她的身體放開,輕聲道:“好個潑辣的小姑娘,明明是你撞了我,不道歉也就罷了,反而還罵我渾蛋,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
何小手聽到對方的聲音、看清他的容貌,不知怎地,鼻尖兒一酸,眼圈兒一紅,差點就撲到他懷裏去,但又知道此時此地不是動情的時候,深深吸了口氣,狠狠白了那人一眼,沒好氣的道:“誰讓你擋了我的路?活該!”
那人毫不生氣,嗬嗬一笑,聲音忽然變的溫柔起來,道:“小手,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爸欠的錢都還清了嗎?你媽的病情怎麼樣了?這個年過得開心麼?”這樣寒冷的天氣裏,聽到他如此溫暖的話聲,何小手一顆心頓時就化了,眼睛裏泛起一層薄薄水霧,原本凶巴巴的目光也變的柔和起來,道:“家裏……都還好………你呢?”
那人道:“我?哈哈,我吃的好,睡的香,玩的快活,一切都好!你瞧瞧,我回家這大半個月,養的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你當你是頭豬啊!”何小手“撲哧”笑道。
鼻人哈哈笑道:“我是豬,你就是母豬,正好湊成一對兒!”“你才是豬,我打死你!打死你!”何小手抬手在那人身上捶打了起來,卻是有氣無力,分明就是不舍得真打。
那人揉著被打的地方“哇哇”大叫著對站在一旁偷笑的林雪憶道:“雪憶,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打,居然還笑?枉我對你那麼好!”杯雪憶“咯咯”笑道:“天衣哥哥,你叫的也太誇張了吧?小手姐姐又舍不得真打你,我看她打的比撓癢癢還輕呢。”
那人自然就是薛天衣了,他看到何小手後,和何小手一樣,立即就聯想到了那旖旎浪漫的一夜,心情也禁不住有些激動,以前他認為何小
手是個性格冰冷,寡言少語、而且很要強的女孩子,了解之後才知道她也有少女天性柔弱的一麵,再加上和她有了那層親密關係,現在也敢開開她的玩笑了。
何小手聽林雪憶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哪像是在打薛天衣,倒像是在和他打情罵俏似的,於是立即杏眼圓瞪,柳眉倒豎,裝作出一副凶相,粉拳上的力氣也多加了幾分,打在薛天衣身上聽起來“咚咚咚”的響,林雪憶這才有點擔心,皺眉道:“小手姐姐,會不會很疼啊?
你……………,你別打了……”何小手一邊打,一邊看著薛天衣的臉色,見他根本就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亨道:“讓他亂說,就打!你心疼了?”
林雪憶瞥了薛天衣一眼,小臉漲紅,道:“我我當然心疼了,他是我哥哥嘛他要是打你,我也一心疼,你是我姐姐”何小手這才停手,瞪了薛天衣一眼,道:“算了,不打了!你一身都是骨頭,打多了我手疼!”
薛天衣嘿嘿笑道:“就不心疼嗎?怎麼說咱們也是同學兼鄰居兼朋友,換成是我,就不舍得打你,關心嗬護還來不及呢!”
“呸!”何小手啐了一口,道:“這話你哄哄雪憶還差不多,對我沒用的,我免疫!”
薛天衣高高大大,俊美帥氣,身上流露出一種灑脫超然的氣質,對於女孩子來說,具有著難以拒絕的吸引力,而林雪憶和何小手身材高挑、眉目如畫,是都市中難得一見的美少女,三人站在超市門口嬉鬧說話,組成了一道梘麗的風景線,許多路人從超市前走過時,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順便猜測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前麵的寬闊公路上車來車往,一輛白色豪車從超市前方經過時,車中一個少年偶爾扭頭向路邊看時,發現了何小手和林雪憶,目光立即一亮,對前麵的司機道:“停!停車!”白色豪車在靠近超市的地方停下,少年看到站在何小手和林雪憶之間的薛天衣時,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裏射出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罵道:“媽的,怎麼又是他?這家夥是個掃把星,老子和他照麵,沒一次討好過!烏智聰那貨上次在何小手和薛天衣手裏吃了大虧,正憋著一口氣想出呢,要不要告訴他一聲?”他想了想,還是給烏智聰打了個電話,兩人在電話裏聊了幾句,掛上電話後,莫少奇看去看薛天衣時,臉上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之色。他身體向後一仰,將*啡色的車窗打開一線,點燃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靠在柔軟的靠背上噴雲吐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