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氣的紅了眼,拳頭握的死死的,頗有些怒發衝冠的意思,可他這會兒並未輕舉妄動,而是直直盯著姐姐的反應。
“孩子啊,這事兒你別放在心上,阿婆信你是清白的,大家夥兒都是有眼睛的人,肯定不會信他們那些的。”
牛阿婆瞧著黎曦沉下去的臉色,還當她是被嚇到了,不由輕聲安慰。
“嗯,您說的對,清者自清。”黎曦點點頭,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淺笑。
小牧一直緊盯著阿姐的神色,瞧見她麵上有了笑容,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好好算賬的時候了。
短短的半年時間裏,小牧在暮雲站的帶領下,成長的不知事一星半點兒。
如今他心裏明白,昨晚的事兒,恐怕不止是阿姐說的那般簡單,但阿姐不願說,他便不問了,可是黃氏母子,斷沒有放過的道理。
果然,小牧朝著沐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聽到黎曦沉聲道。
“走,咱們去沐家!”
黎曦牽著毛驢車,大步流星朝著沐家而去。
牛阿婆在後麵跟著,心想這時候,曦丫頭該是避著些風頭才是。
可轉念又想到,這又能避到哪裏去呢?
若是曦丫頭今日不拿出個態度來,隻怕村裏那些人還真就信了黃氏那潑婦母子的話了。
是了,這一趟該去的。
……
沐家院子裏,花寡婦衣衫不整的躺在院子裏哭天搶地,尋死覓活,隻嚷嚷著沐山是個登徒子,負心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好不淒慘。
“天爺啊,這可叫我怎麼活啊,想我花三娘,自打沒了丈夫,便守身如玉,本本分分,卻被他沐家的登徒子給壞了了名節,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呐,開開眼呐……”
黃氏站在一旁,氣急敗壞的指著花寡婦,難聽的話是不要錢的往外冒。
“我呸,你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小娼婦,男人死了後,也不知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都是快給人操爛的破鞋了,還守身如玉,你要點兒臉成嗎?也不問問你那身上那騷狐狸的味兒。我家山兒能看上你個都快幹了漿的老玉米?當我們沐家人眼瞎不成?”
黃氏本性便是潑婦,往日裏罵起黎曦姐弟倆那是一套套的,如今罵起花寡婦來更是半分不帶留口的,簡直叫人聽了不能入耳。
“黃氏!!!你個殺千刀的黃臉婆,你說什麼呢?老娘跟你拚了!啊……”
花寡婦被黃氏一番惡言毒語給罵的徹底怒了。
比起黃氏來,花寡婦生算是貌美的,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皮膚保養的倒是依舊水靈,瞧著絲毫沒有農婦的粗糙,更像是城裏小戶人家的少婦一般身段苗條,平日裏舉手投足間倒是有那麼幾分風情。
她是自詡美貌的,平日裏也有不少男人都愛跟在她身後獻殷勤。
可不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卻是絕不能容忍另外一個比自己醜的女人如此辱罵自己。
小牧氣的紅了眼,拳頭握的死死的,頗有些怒發衝冠的意思,可他這會兒並未輕舉妄動,而是直直盯著姐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