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管家說少爺交代了,這些活兒隻能小姐一人幹。我還有事,就先退下了。”
張嫂歉意的說完,趕緊起身悄然離開了。
死惡魔,不在家了虎威還在。還有那個蘇管家,幹什麼從早到晚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陵還大?就不擔心眼珠掉出來嗎?
不滿歸不滿,易木木不敢大意,小心謹慎的熨燙著一件件襯衣。
拿起燒熱的熨鬥,伸出手背感知了一下溫度,然後在一片抹布上試探了一下,這才開始了熨燙。
小手撫摸著那被熨燙的溫熱的襯衣,突然有股奇異的感覺從手心中傳來,仿佛他肌膚的溫度。那黑得不摻雜一絲異色的襯衣,猶如他沉鬱冷漠的俊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可是被熨燙過後,卻溫暖若春。
熨燙好一件,她就拿起來跑到夏冷羿的臥室,將襯衣掛入衣櫃中。
直到將最後一件襯衣掛好之後,她已經累得腰酸背痛了。趴在衣櫃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惡魔,要這麼多的襯衣幹什麼?不就是有錢嗎?擺闊!
“吧嗒。”一個小小的黑色絲絨盒子掉落在腳旁。
嗯?易木木一愣,蹲下來拿起絲絨盒子,不解的翻轉著看了看。盒子有她的兩隻手掌那麼大,沒有任何裝飾,隻在一側有一個小小的金色按鈕。她伸手按下去。
“嘭。”絲絨蓋子彈開。
裏麵一張七寸的照片映入眼簾,是一張女人的照片。瓜子臉,細長的眉梢帶入鬢角,像極了古代戲劇中那些妃嬪扮演者的女伶,一雙丹鳳眼溫柔的看著她,或許是看著他,唇角帶著淺淺的微笑。
她是誰呢?怎麼會在這兒?
易木木迷惑的將照片翻轉過來,上麵一片空白。
盒子裏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她重新將照片放回到盒子裏,心裏卻霧起了一團疑雲。
夏冷羿的女人很多,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些女人隻是他的發泄獸欲的工具,這一點不是秘密。天下人都知道。
一個女人的照片放在精致的盒子裏,而且藏在他的櫃子中,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麼不同。
會是誰呢?以前怎麼沒聽說過?而且郝小妹也說過,在這個夏日山莊,除了她,夏冷羿從來沒有帶女人回來過。
她將絲絨盒子重新放回了遠處,關上櫃門,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了。
那個混蛋的事兒,和她易木木無關。
高高興興地下樓吃飯,然後拉開櫃子,挑來挑去,找了一間翠綠色的長袖絲絨連衣裙穿上。
“小姐,少爺早已經有吩咐,您去哪兒?我送您。”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門衛處閃了出來,攔在她麵前。垂首恭敬的說道。
易木木嚇得往後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夏冷羿的另外一位得力保鏢風煞。
“不用你送,我自己長的有腿。”
易木木說完,繞開他快速的向著外麵跑去。
迎著帶有微微涼意的秋風,她邁開步子,拚命的一路往前跑,一直到了下麵通往臨市的交通要道口,她這才彎著腰喘息著,向著身後看去。
還好,風煞沒有追過來。因急促而漲紅的魅麗小臉上勾起得意的笑,看來她易木木跑步的速度沒有下降,跳上了一輛的士,走咯。
車,駛入市區。
易木木打開包,翻找著錢包。時間緊迫,她要趕緊去星耀看看麻雀進展的如何了。
翻著翻著全身一凜。壞了,她包裏沒錢,也忘記帶了手機。沒手機怎麼給雲飛揚那家夥打電話。
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如果現在回去的話,豈不是浪費掉了時間了。
最後,懇求的士師傅借了手機救急。
雲飛揚在電話裏說,他正在旭日酒店的一個會議室裏見一個客戶,讓她到酒店樓下,自會有人在那兒等她。
車,在酒店前的廣場上停下來,一個身穿著黑色套裙的女人走了過來,確認過是易木木後,付了車錢,然後轉身看著易木木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酒店客房部的領班,雲先生說請您到預定的房間裏等他。”
去酒店等他?孤男寡女的,有些避嫌。
易木木想要離開的,可想了想,麻雀的進度要跟雲飛揚交流,而且替自己付了車錢,還未見麵道謝就溜走。有些太不厚道了,於是就隨著那個領班進了酒店的貴賓套房。
房間內,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等雲飛揚的到來。
夏氏國際總裁辦公室,夏冷羿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翻看著從韓國發來的文件。
“冷少爺,裴俊毅已經入住我們的酒店,他想要先和您見一麵。”黑風走進來,彙報道。
“嗯。”
夏冷羿低著的頭未曾抬起,隻是從喉嚨中溢出一個字,眉頭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