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凰將她扶起來,擦了擦她臉上的水漬,“別怕....姐姐在這兒.....”
“.....凰姐姐.....”清音視線模糊,隻隱隱約約看見月霓凰麵若芙蓉的臉孔。
她實在太累,眼前昏花,身上毫無氣力,隻醒來一會兒,便又暈了過去。
長孫淩至清音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一腳踹開月霓凰,“別碰她,待會兒本王再來找你算賬!”
長孫淩這一腳踹得不輕,月霓凰肺腑震蕩,整個胸腔似萬蟻噬心,劇烈的疼痛讓她身子顫抖起來,眼前天昏地暗。
吐出一口鮮血來,唇齒間鮮血模糊。
雪白的臉頰上冒出一層又一層冷汗,打濕了鬢間軟發。
她這內傷,不知要何時才能好了....
月霓凰暈倒在水井邊。
自己仿佛置身在黑暗裏,什麼也看不見,隻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人聲。
似有人把她扛起來,然後又放到了堅硬的地麵上。
她感覺不到什麼了,意識裏什麼都沒有,黑黑的,空蕩蕩的。
月霓凰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但醒來時是在長寧殿院中。
夜很黑很黑。
月霓凰視線迷離,見今晚蒼穹無星無月,黑沉沉的,似乎要落雨。
好久沒下雨了,應該有一個月了吧.....
地氣很熱,像蒸籠一樣蒸著她的臉頰。
院中亭燈燃得明亮,映照得院中十幾株白玉蘭在昏黃的燭光下,鍍上一層淺淺的光暈。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味。
她似乎看見宮女端著水盆子進進出出,又有太醫院的十幾個禦醫守在殿中。
清音應該能活過來吧.....
她其實,是一個單純又極為可愛的女孩子。
月霓凰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胸口痛得厲害,她的內傷實在是太重。隻要稍稍一動,似乎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似的。
一雙羊皮白靴出現在她眼前,白袍如雪,似雲似霧,似綢似綃,男子聲音冷漠低沉,“月霓凰,清音這麼喜歡你,為何要害她?!”
月霓凰冷笑,“你腦子果然被門夾了.....是,我害的她,她死了沒有?”
原本想譏諷回去,但想想還是算了,與這智障說話,就是浪費精力和口水,倒不如如他所願的承認,滿了他的意。
長孫淩蹲下身子,修長如嫩蔥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怎能如你這狠毒女人的願,清音好得很,不會死。”
“真煩啊,竟沒死,浪費了我這一身力氣。”
長孫淩扣緊她的下巴,痛恨出聲,“你該恨的是本王,清音隻是個孩子!你要出恨,你衝本王來啊!你殺她做什麼!”
月霓凰說得輕巧,且滿不在乎,“讓你痛唄,你痛我就開心、高興。”
長孫淩放開她,胸口不斷起伏,起身,“清音要是沒挨過這關,本王要你陪葬!”
他轉身離開,雪白的身影進了殿中。
月霓凰實在是沒有力氣睜著雙眼,隻是閉著,趴在地上憩著。
醜時一刻,夜穹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細如綿針的雨落在蔥綠的葉子上,滴滴答答作響。
月霓凰將她扶起來,擦了擦她臉上的水漬,“別怕....姐姐在這兒.....”
“.....凰姐姐.....”清音視線模糊,隻隱隱約約看見月霓凰麵若芙蓉的臉孔。
她實在太累,眼前昏花,身上毫無氣力,隻醒來一會兒,便又暈了過去。
長孫淩至清音身邊,一把將她抱起來,一腳踹開月霓凰,“別碰她,待會兒本王再來找你算賬!”
長孫淩這一腳踹得不輕,月霓凰肺腑震蕩,整個胸腔似萬蟻噬心,劇烈的疼痛讓她身子顫抖起來,眼前天昏地暗。
吐出一口鮮血來,唇齒間鮮血模糊。
雪白的臉頰上冒出一層又一層冷汗,打濕了鬢間軟發。
她這內傷,不知要何時才能好了....
月霓凰暈倒在水井邊。
自己仿佛置身在黑暗裏,什麼也看不見,隻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人聲。
似有人把她扛起來,然後又放到了堅硬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