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出了殿中,留下墨白呆愣在原地。
連他都阻止不了阿淩,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他在向地獄走,走向萬丈深淵、萬劫不複,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救不了阿淩了。
*
長孫淩去了芙蓉殿,見月霓凰手裏正拿著一塊不大不小的血紅色瑪瑙雕刻打磨,模樣專注,似乎天塌下來都打擾不了她。
剛剛陰鬱的心情忽然就好起來,至她身邊坐下,“想不到本王的月夫人還有這手藝。”
“跟著我父親學過一點兒,技藝拙劣,大王可不許嫌棄。”
長孫淩將人抱在懷中,在她臉頰上落在一吻,“聽夫人這意思,這瑪瑙戒指是送給我的?”
“是送給你的,明日就是七夕,愛侶互贈禮物表達心意,意願一生一世長長久久,互不分離。”
長孫淩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鼻尖,“真的要與本王永不分離?”
月霓凰點頭,“海枯石爛,此心不改。”
她短短幾句,把長孫淩說得心動不已、熱血沸騰。
身子逐漸燥熱,眼眸裏爬起濃濃的情欲。
他的心很甜,像泛了蜜一樣,但他從不是一個把心裏的喜怒哀樂都表達在臉上的人,所以他麵色不該,隻是急切的、熱切的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愛上女人就會對她產生欲望,情和欲是不分開的,對她有情就會想要占有、得到。但愛也是克製,也是疼惜,長孫淩才學會一點點,開始不會強求月霓凰的不願。
他比以前溫柔許多,他發現自己溫柔下來,月霓凰才沒有那麼排斥。
纏綿悱惻的吻持續得有些久,直到月霓凰推他了才放開。
長孫淩欲望濃重的眼神就那樣盯著月霓凰,一雙深沉的眸子裏似關押著一頭野獸。是凶猛殘忍的狼,是高大雄壯的獅子,麵對著自己眼前的肥肉已是忍到極限,快要迸射而出,將月霓凰撲在身下,撕開她的衣衫,激烈的啃食。
月霓凰早已習慣他這麼赤裸裸的眼神,靠在他懷裏,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讓你克製一點吧,我偏不讓你碰。”
他此話一出,長孫淩又氣又笑,但一顆冷冰冰的心終是被她化成了一灘溫柔的水,對她半點也氣不起來。
他眼神裏的寵溺和無奈早已藏不住。
月霓凰把他吃得死死的。
在這場馴服誰的遊戲裏,本來就是誰愛誰輸。
無疑,長孫淩輸得一塌糊塗。
“那我現在怎麼辦?”長孫淩咬了咬她的耳朵。
月霓凰感受到自己腰間那兒硬邦邦的東西,耳根紅得瑩亮,“忍著。”
“好,本王為了你忍著。”他更加摟緊了她的身子,忽然間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來,眸中閃過心疼,語氣極為溫柔的問她,“那天下午是不是很疼?”
月霓凰身子顫了顫,沒想到長孫淩突然問這個,那天下午不光是疼那麼簡單,她是生不如死。
“很疼。”
長孫淩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們的第一次應該很美好,卻偏偏....被我搞砸了。”
他起身出了殿中,留下墨白呆愣在原地。
連他都阻止不了阿淩,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他在向地獄走,走向萬丈深淵、萬劫不複,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救不了阿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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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淩去了芙蓉殿,見月霓凰手裏正拿著一塊不大不小的血紅色瑪瑙雕刻打磨,模樣專注,似乎天塌下來都打擾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