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認錯了。
月霓凰冷著臉色問,“以後聽不聽我的?”
皮蛋靠在月霓凰身邊,閉著眼睛,凶狠的野禽瞬間乖得像隻兔子。
月霓凰輕笑,這金雕認錯態度倒是好。
它也挺可愛的。月霓凰這樣想。
她摸了摸它的腦袋,道;“以後不許亂傷人,除非是我允許的。”
皮蛋睜開了赤金色的眼睛,望著月霓凰,望了一會兒,飛到窗牖上,閉眼睡覺。
皮蛋的作息極其規律,規律得根本不像一隻野禽。亥時睡,卯時醒。然後精神一整天。
月霓凰看著身上一支支黑色的黎蘆花,花瓣似白玉蘭花瓣般大小,隻是為純黑色,花蕊散發著幽幽的清香。
月霓凰嘴角帶起一抹笑。
想不到一隻金雕竟會送花哄人呢。
皮蛋抬了抬眼皮,見月霓凰高興的笑了,才放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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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
哈娜給月霓凰燒了熱水、備了熱牛奶,讓她梳洗用早飯。
月霓凰看著她嬌美白皙的臉蛋兒,道:“進步很多。”
哈娜低著頭,道:“昨日奴婢起得晚了些,沒伺候首領,首領也沒怪罪,奴婢心裏感激不盡。”
月霓凰喝了一口熱奶,“今日我要出去,你別亂跑,我會讓皮蛋保護你。”
站在窗牖上的皮蛋叫了兩聲,似乎不願意。
“就保護一下,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她知道皮蛋白天都會出去獵物。
皮蛋張開翅膀咕咕叫了兩聲,還是不願意。
月霓凰道:“保護一個美人委屈你了?”
皮蛋直接張開翅膀飛走。
月霓凰冷了臉色,又不聽話。
哈娜見皮蛋飛走,一時有些慌神,首領要走,皮蛋也不願意保護她,那她怎麼辦。當即問月霓凰,“首領要去哪兒?”
月霓凰冷睨她一眼,“不該你問的不要問。”拿過桌上的複仇劍,“你待在這屋裏,應該沒人敢進來。”
哈娜點頭,“好...好吧。”
月霓凰離開了樹屋,與羅麵扇一起出了草原。
漠城中,一點也不繁華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著幾個拿著鋤頭的百姓。
城中有一家永興賭坊,隻在夜裏開放。
賭坊的老板娘,就叫風娘。
來賭坊的人極少是賭錢的,多數是買消息的。
風娘強大的信息網怎麼建立起來的,月霓凰也不難猜到,定是江湖上某個經營多年的殺手幫派。細作、爪牙,遍布了整個大燕。
長孫淩為何會允許這樣的組織、這樣的幫派存在,就是因為大燕律例規定,江湖幫派和黑市也要交稅銀,而且每年,好像黑市交的稅銀是最多的。
國家養兵、養文武大臣其實靠百姓的稅收是養不好的,隻有收這些人的稅銀,國庫才能充盈。
大燕六十萬重甲,每年花費的軍需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沒有這些稅銀,哪裏來的充足的軍需。
長孫淩為何花這麼多錢養兵,不用想都知道。兵強,國強,民安。
月霓凰和羅麵扇進了賭坊。
賭坊中放著十幾張賭錢桌,現在還沒人賭錢。因為還未開門營業。月霓凰和羅麵扇是自己推門走進去的。
這是在認錯了。
月霓凰冷著臉色問,“以後聽不聽我的?”
皮蛋靠在月霓凰身邊,閉著眼睛,凶狠的野禽瞬間乖得像隻兔子。
月霓凰輕笑,這金雕認錯態度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