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
月霓凰伸腳碰了碰它，“小脾氣真大，小氣吧啦的。”
皮蛋挪了挪身子，抖了抖翅膀，把月霓凰弄在它身上的灰塵抖掉。
這雕，還是個極愛幹淨有潔癖的。
月霓凰靠著樹幹，悠閑的晃蕩著腿，看著湛藍天空上的雲卷雲舒。
“羅麵扇應該恨死我了吧，他有忙不完的事，我卻在這裏賞風景。”
“也沒事，他能者多勞。”
“他能幹賢惠。”
月霓凰昧著良心這樣安慰自己。
**
草原的天空開闊湛藍。
太陽炙熱之時，極少見到白色的雲團。
月霓凰在魯國、在大燕之時都不曾見到這麼美的天空，反而是在這個殘忍暴虐的地方，見到了最美的風景。
她縱馬在悠悠青草之上，微熱的風劃過臉頰，掀起她及腰的墨發和寬大的裙角。馬蹄濺起泥土，又落在地上。
月霓凰騎馬總是很快，誰也管不住她。
周褰在後麵追，“說好的一起騎馬，現在成我追你了！你騎慢點行不行！”
月霓凰充耳不聞，繼續揚起馬鞭，向前奔去。
周褰：“.....”
月霓凰停在一個不高不矮的山坡處，正好看見廣闊碧綠的草原。
清風不斷吹來，衣裙繚繞，裙裾如練。
周褰追上來，氣喘籲籲，停在她身邊。
他略瞄了她一眼，卻頓住了身子。
因為月霓凰......笑了。
是開心的笑，連一雙清澈的眸子都含著笑意。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眼睛也像映入了月光的碧泉一樣，粼粼的泛著光。
雙唇咧開來，露出潔白的貝齒。
就她這模樣，明明可以做尊貴的公主，為何偏偏要做女魔頭？
她在四十日裏，殺了四個草原首領，每個首領死狀都極慘。
他來捋一捋。
尼丹莫爾是被她一劍捅死的。
呼烈完顏是被她一劍刺喉死。死時渾身赤裸。
烈瀚圖是被她捅了兩劍死的。
崇熒是被她用鳩毒毒得半死不活，然後叫男人輪、死了他，屍體丟到了雪狼穀裏，死無全屍的。
都是統領幾萬人的首領，她輕而易舉的就把他們給殺了，還讓一幫蠻夷操天操地的漢子臣服於她。
不得不說，月霓凰身上的領導能力很強，以及身上的那股沉穩感，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就信賴於她，想跟她闖一番事業。
有些人的領導力是天生的，不服不行。
周褰道：“難得見科爾沁首領這麼高興。”
月霓凰收了笑容，冷睨著他，“要你管。”
周褰搖著手中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我當然管不了，隻是見你笑起來怪好看的，應該多笑笑。你成天拉著個臉，都沒人敢和你說話。”
像月霓凰這種實力強悍的人，做事又果斷決絕，心狠手辣，估計閻王見了她都得繞道走。
她冷著臉的時候，就跟要殺人差不多，誰還敢靠近她。
就連她身邊的哈娜都很怕她。
月霓凰看他一眼，道：“做首領太過親和，是沒人敬畏的。手下人沒了敬畏之心，自然不會聽從我的命令。周褰，這是君臣之道。你的為人處世、朋友相處之道用在我身上不合適。”
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