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邊種了三萬株紅梅,四季盛開。
紅梅紅得熱情如火,冰河冰得冰雪連天,兩種極端的景色碰撞,倒也碰撞出不少奇異的火花。
河麵流著潺潺水聲,有些地方結了極薄的冰,經陽光一照射,似星光點點,白得刺目。
周邊的紅梅倒映在清澈見底的水麵上,花朵嬌豔,鮮紅欲滴。
軍隊在冰河梅林外駐紮,延綿數裏的帳篷,頗為壯觀。
黑底金凰的旗幟在旗杆上迎風飄揚,威懾力很足。
月霓凰要做的就是讓蒙古的旗幟,讓敵人聞之喪膽。
淩冽的風呼呼的刮著,拂過人臉上時生疼。
月霓凰身上披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風。
她臉蛋兒本就白皙,雪色的狐裘一襯,更顯她肌膚似雪,膚若凝脂。
一雙眸子清澈瀲灩,靜若幽潭。
長卷的睫微垂,水盈盈的眸子半遮半掩,更顯她眉眼韻味自成,百轉風情。
微軟的鬢發浮動著、繚繞著,身邊紅梅朵朵,傾國傾城,卻好像不及她淺淺一笑。
月霓凰手中的塤已經有些舊了,但她舍不得扔。
舊物雖舊,可情意還在。
羅麵扇一身青銅色盔甲來到月霓凰身邊,道:“主子,冰河對麵並無魯軍鎮守。”
月霓凰麵上有些意外,卻沒出聲,隻是靜靜沉思。
“宇文璽定是想引主子過冰河進南丘城。”羅麵扇道。
“我知道,但絕不會這麼簡單。”
宇文璽不是傻子,諸國誰不知草原人不善水戰,冰河正是他們反擊的好時機。
現在撤兵引他們進南丘城,盡管魯軍布防嚴密,可她手下將士勇猛,魯軍戰敗的幾率更大。
宇文璽一定能想到這點。
所以他撤去兵馬引他們進南丘一定是別有目的。
“等幾天觀察下情況。”
她倒要看看宇文璽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
蒙古。
月霓凰帳篷內。
長孫淩麵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眼眸緊閉著。
他似乎極為虛弱,連著呼吸也很輕。
他已昏迷將近四十日。
那天他差點失血過多而死,是墨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長孫淩睫毛顫了顫,睜開眸子醒來。
長時間的沉睡麵臨著黑暗,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明亮的天色。
他睜開眼又立即緊閉。
濃密的眉頭深深蹙起。
簾帳被人掀開,墨白端著藥從帳外進來。
他見長孫淩終於醒了,鬆口氣,道:“我以為你會在床上躺一輩子。”
長孫淩撐著床榻起身,看了眼自己滿身的紗布,眉頭蹙得更加厲害,聲音沙啞的問道:“她呢?”
“走了,回魯國複仇。現在已經過了落北七洲。”
那個女人領兵作戰能力很強。
個人魅力也很強。
這不,有一個人為了得到她的原諒,拿刀自殘差點死了麼。
長孫淩道:“我去找她。”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找?”
雖說傷口已經結痂,但身體還沒恢複。
“我要去!”不去的話,等她報完仇就是魯國君主,到時候想見她一麵會很難。
墨白走至床榻前把手中的藥碗遞給他,“那也喝完藥再去。”
冰河邊種了三萬株紅梅,四季盛開。
紅梅紅得熱情如火,冰河冰得冰雪連天,兩種極端的景色碰撞,倒也碰撞出不少奇異的火花。
河麵流著潺潺水聲,有些地方結了極薄的冰,經陽光一照射,似星光點點,白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