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容,笑容雖然很淺,但也依稀可見。
重甲軍向城門口追去。
整座南丘城戰火連天,硝煙滾滾,到處的死屍,遍地的血跡。
雕梁畫棟的樓閣燃起大火,濃煙遮天,灰色的氤氳快要籠罩半座城池。
火光像吞天的巨獸,猙獰可怖。
殺聲仍舊持續著,號角聲仍舊吹擂著,城中亂成一片。
蒙古軍在不停的廝殺,像沒有理智的瘋子,像瘋狂野蠻的蒼狼,像在惡劣環境下的亡命之徒。
他們隻知道殺,殺了眼前的敵人,營救他們的蒙古之王。
羅麵扇背著月霓凰縱馬出了南丘城,城外的號子手立即吹響撤軍的號令聲。
月霓凰已經昏迷得沒有一丁點意識。
若不是她還有呼吸,羅麵扇都以為她可能....已經死了。
羅麵扇揚起馬鞭加快速度,到了冰河。
長孫淩一身雪色長袍站在船上,冰冷透徹的水光映得他那張俊臉美若神祗。
深邃的眉眼宛若雕刻,高挺的鼻梁窄細,雙唇菲薄輕抿,臉色沉著,嚴肅至極。
他是個極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可是現在臉上的擔憂、慌張、害怕再也隱藏不住。
他聽說宇文璽拿月若瀾威脅月霓凰。
月若瀾就是她的軟肋、命根子,她一定會隻身去救。
可是她這樣前去就是被宇文璽拿捏的份。
她可能會受很重的傷,也可能會被宇文璽活生生折磨死。
長孫淩見羅麵扇背著受傷昏厥的月霓凰過來,臉上更急,催劃船的將士快點。
船漸漸靠了岸邊,長孫淩衝過去,見月霓凰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的昏迷在羅麵扇背上,心口抽痛起來。
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讓長孫淩痛苦難當,撕心裂肺。
月霓凰就是他的命。
她傷,即他傷。
她死,即他死。
長孫淩聲音微顫道:“把她給本王!”
羅麵扇退後了兩步。
他不能讓主子要回到長孫淩身邊,不然於主子來說又是一場無邊無際的噩夢。
他不會把主子給他的.....
長孫淩見月霓凰裙子還在滴血,知道她傷得很重,他近乎瘋狂的、像是入了魔似的嘶吼,“把她給我!”
他又多怕失去她,此刻就有多瘋狂。
羅麵扇仍舊後退。
長孫淩衝上去,像是失去了雌獸的雄獸,隻想把心愛的雌獸護在懷裏,溫柔的舔舐她的傷口。
他怕。
好害怕。
她若死了,他也絕對活不成了!
長孫淩眸子血紅,上去搶人,“把她給我...給我.....”
羅麵扇仍舊後退,並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墨白在河邊道:“羅將軍,把蒙古君主給阿淩吧,不然.....他會瘋的,你會死的。”
羅麵扇道:“我寧死也不願主子再回淩燕君身邊受苦!”
“可你能救蒙古君主麼,她眼皮泛紅,是中了千機毒的征兆,而千機毒是無解的。
但阿淩前不久找到了藥王穀藥王,普天之下還沒有他老人家解不了的毒,治不好的病。
你把蒙古君主給他,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他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容,笑容雖然很淺,但也依稀可見。
重甲軍向城門口追去。
整座南丘城戰火連天,硝煙滾滾,到處的死屍,遍地的血跡。
雕梁畫棟的樓閣燃起大火,濃煙遮天,灰色的氤氳快要籠罩半座城池。
火光像吞天的巨獸,猙獰可怖。
殺聲仍舊持續著,號角聲仍舊吹擂著,城中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