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烈馬揚起前蹄的那一刻,宇文璽就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這一摔可不得了,原本就在手臂上的匕首經這一摔,匕柄在地麵上碰了一下,匕刃更是鑽進了皮肉。
宇文璽疼得在地上翻滾。
烈馬很高,摔下來必定是肺腑震蕩,嘴裏嘔血。
宇文璽不光嘔了血,左腿還在摔下來的時候,單膝跪地,直接骨折。
斷骨是噬心揪肝的疼,宇文璽疼得蜷縮起了身子。
月霓凰走至他身邊,蹲下身子,冷冷的看著他,伸手拔出了他手臂上的匕首,鮮紅的血液涓涓流出。
“啊啊啊啊!”宇文璽疼得叫喊出聲。
月霓凰嗤之以鼻,道:“好歹是一介魯國君主有點骨氣行不行?這就疼了?”
她一把將剛剛抽出來的匕首插進他左腿骨折的地方,狠狠的扭動了幾下,冰冷著聲線道:“這才叫疼!”
宇文璽痛得麵目扭曲,喘著氣道:“我已經落在你手裏,殺了我…..殺了我吧!”
月霓凰拔出匕首,嗤笑一聲,“殺了你?哪能讓你這麼痛痛快快的去見閻王?”
至少她要折磨他,折磨得形銷骨立,脫去人形才行!
宇文璽左腿上的疼痛已經讓他整條腿麻木,鬢間也全是汗水,臉色和嘴唇也格外蒼白。
月霓凰拿著匕首在他臉頰上比來比去,道:“當年就是因為你這張還算俊美的臉迷了我,而我年少也不懂什麼是愛情便被你騙了去!現在該劃花才是!”
月霓凰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握緊匕首,匕刃便毫不留情的劃破了宇文璽的臉頰。
一道醜陋的疤痕從右臉頰橫過鼻梁到了左臉頰。
猙獰得似一條長長的蜈蚣。
“啊啊啊啊!”
宇文璽再次疼出聲,捂著臉在原地翻滾著。
其實宇文璽也沒多好看,以前沒見過好看的,便覺得他最好看,可是直到真正見過俊美無儔的人,便覺得他其實一般。
女人應該多見識幾個男人,不然是人是渣,是美是醜,一時間都分不清楚!
戰場上的對抗並未過去,雙方將士仍舊奮勇拚殺。
月霓凰道:“魯軍聽著!你們的君主已被本王所擒!爾等若不速速投降,都將成為地獄亡魂!”
在她周圍的士兵突然停止了拚殺,看向了月霓凰,又看了看她身邊。
宇文璽趴在地上,渾身是血,滿身是傷。
而月霓凰手中的長劍,就落在宇文璽脖頸處。
魯軍見宇文璽被擒,心中一驚,站在原地不知是該投降還是該繼續戰鬥。
月霓凰一腳踩在宇文璽身上,道:“這麼個昏庸的君主值得你們為他拚殺至此麼?驕奢淫逸,一副偽君子做派,值得你們為他付出性命麼?本王是魯國人,你們投降了本王會薄待你們?都給本王聽著,現在投降還能撿回一條命!若是不降,隻有死!”
魯軍慢慢的低下了頭。
有一股頹喪之氣。
他們扔掉了手中長劍,默不作聲,算是棄劍投降。
所以從烈馬揚起前蹄的那一刻,宇文璽就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