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峻的山道上,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前行,一路向上,身法輕靈,虛飄飄的宛如禦風而行。
“小子,不用逃啦,他根本都沒有追來!”
薛衝的額頭上,有一排排黃豆大的汗珠,這一輪急奔,對他的消耗很大。
“你再看看身上,傷口結疤沒有?”
“咦?怎麼回事兒,真的有疤?”
薛衝叫了起來。他受傷流血,自己點穴止血,不過是半注香之前的事情,但想不到的是,他受傷流血的地方已經結疤。
我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小子,看你吃驚的。也不想想是誰在教你功夫,這就吃驚啦?以後你斷臂之後立馬可以長出來,肉身飛行,那才真該你吃驚的事。”
“老龍,我現在已經肯定,暗殺我的人,就是顧月樓,我中過他的陰風指,隻有這樣的指力,才能發出這樣要命的飛刀!”
“不錯,可就算你指證他是凶手,遊人熊也不會相信,我們走後,他自然將一切破綻都掩飾了。”
“哼!先前在山道上用弓箭伏擊我的人,自然也是他了。”
“不錯,但你依然不能奈何他!”
“為什麼,他雖然蒙了麵,但是那匹馬,我一定認得!”
“嗬嗬,笑話,他難道不可以將馬藏起來,或者,讓它變成一堆馬肉,送進人的肚子?”
“哦,這倒也是!那我們該怎麼辦?”
“小子,不要緊張,我猜得不錯的話,顧月樓一定已經離開你的宅子,他既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你,那是怕了遊老大,你暫時沒有危險,何不現在就練練殺虎、殺豹的本領,把那幾味猛藥湊齊了。”
這倒提醒了薛衝,邁開大步,向雪山深處,虎豹聚集的山林衝了進去。
朔風呼嘯,大雪漫天,但衣衫單薄的薛衝,卻沒有一絲的寒冷之意,反而是臉色紅潤,微微的滲出汗珠。
“哞哞……”
叫聲之中,一雙青森森的眸子直射薛衝的雙眼。
這是一頭機警的豹子,在黑夜之中發現了獵物,那就是想做獵人的薛衝。
“晚風!”
柴刀的刀光一閃,十丈的距離,居然一氣嗬成!
薛衝本想一刀砍下它的頭,但這動物之中的健將身子閃動之間,居然避開了頭胸要害,不過,薛衝的柴刀,還是帶著晚風的意境削斷了他的一條腿。
“落雪”
如影隨形,在柴刀的第十一個變化上,他割斷了它的喉管。
但他左邊的袖子,卻被豹子的利爪撕得粉碎。
砰的一聲,豹子倒在雪地中。
是一頭母豹,渾身花紋斑斕。
“這是我第一次狩獵如此大的東西,有點緊張!”
訕訕的,薛衝有些不好意思。
“快,快,先喝了它的血!”
龍老道不理他。
“喝血幹什麼?”
“蠢材!這豹子剛死,血還是新鮮的,如此大補之物,你到哪裏求得?”
薛衝頓時醒悟,俯身將豹子提了起來,對著它的喉嚨,汩汩的喝了起來。
一刻鍾的時間,薛衝連續小便七次,這才將這隻母豹的鮮血喝光,感覺全身精神抖擻,先前被那蒙麵人飛刀射傷的地方,結疤的地方已經成殼,輕輕一彈,隨即露出晶瑩的肌膚——新長出來的肌膚。
傷口愈合的速度之快,他這一生,以前做夢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