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三個時辰之後,薛衝睜開眼來,虛弱的感覺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精神奕奕。
“小子,我們現在就走!”老龍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為什麼?我是白雲城的大將軍,就算要走,也一定要交代一個代理的人。”
“愚蠢!我本道你已經漸漸曉事,想不到還是幼稚!你難道想不到,這個時候回去,和送死可以劃等號嗎?”
“怎麼會?”
“元壁君何等厲害的人物?你既然勞動她的大駕親自前來,就算不能親自擒住你,她難道不能派人抓你?”
“她,她這麼陰險?原來,她手下還有高手?”
“我和這婆娘同床幾十年,難道還不知道她的性格,這世界上,我以為再也沒有比她更陰險的人了。高手?她手下的高手如雲,問這些問題不是白癡嗎?”
“哦,我以為,江城就是她最得力的手下了,想不到。”
“狗屁!江城什麼最厲害的,就是在年輕一輩中,江城的功夫,也未必能強於納蘭憶君。好啦,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你放心,你走之後,蕭玉章完全可以獨當一麵。就算他不敢自己做主,但是有無槍、許明這些慣於帶兵的人掌握白雲城,出不了任何的亂子,現在我們就走。快,進照妖眼之中吧!”
薛衝一想不錯,念動口訣,刹那之間進入照妖眼之中,催動這件法寶,按照老龍的指示,向盛京的方向飛去。
…………
其間休息了七八次,三天之後,薛衝終於到達了距大雪山十萬裏之遙的盛京。
作為整個大匈帝國的都城,氣勢果然不凡,不看一幢幢氣派宏偉的建築,鱗次櫛比的房屋,就光看光鮮的衣飾,京師人的談吐,的確和許家橋有天壤之別。
京師占地近千裏之遙,人煙如織,商鋪林立,想要看盡,卻也不能,薛衝在老龍的指點下,來到了城牆根邊上一處廟宇歇腳。
這座廟宇極大,香火鼎盛,乃是大匈帝國的護國寺,老龍以前當皇帝的時候,這裏就是皇帝的家廟,皇宮之外,老龍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薛衝艱難的從照妖眼中鑽了出來,跌倒在一個蒲團上,隨即開始打坐。
虛弱,無比的虛弱。
每一次使用照妖眼,他就有一種虛弱到虛脫的感覺。他強行催動這種寶物,對自身的損傷十分的大,要不是他學會神奇的深度冥想和胎息之術,身體的恢複能力驚人,再加上身上有血印丹,否則的話,早已經被寶物吸幹血肉而死。
不過,就在最後一次催動照妖眼的時候,他身上僅有一粒血印丹也告用罄。
“這個人怎麼啦?快看看!”
…………
就在薛衝進入真正的胎息,剛剛全部閉住呼吸的時候,一個緞子一樣的聲音響起。
大約一刻鍾之後,薛衝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他吃了一驚,張眼四望,隻看到一襲水紅色的帳子。
“有人嗎?”
他本能的有些心虛,因為看著帳子裏溫柔的色調還有鼻子裏聞到的淡淡清香,他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子。
還好,這一次,並沒有像上次在昏迷之中把納蘭憶君最寶貴的東西占有了。
“你醒啦!”一個丫鬟歡呼起來,同時衝了進來,一把掀開帳子,臉上露出春花般的笑容,卻居然有些臉熟。
薛衝在下意識的瞬間裏,斷定,這個丫鬟,似乎在哪裏見過的。
“是,我醒了,請問我這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