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一個個的人都似乎傻了!
所有人隻聽到自己砰砰跳動的心髒的聲音,世上居然有這樣厲害的人。
羅長老無疑是強者,可他僅僅一個回合就死在薛衝的刀下。
殺人之後,薛衝手上的柴刀隨即重新回到照妖眼之中,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因之在眾人的眼中,薛衝是徒手的殺死了羅石台。
好半晌,主考官才回過神,顫抖了聲音說道:“這位壯士,您已經過關啦,請坐到這邊來!”
薛衝點頭,向靠在擂台邊上的劉岩走了過去,坐進他旁邊的虎皮椅中。
“還沒請教壯士大名?”
“劉庸,琨山人氏,這樣行了嗎?”
“行!您請用茶,待今日擂台賽結束之後,隨我一起麵見太後。”
薛衝點頭,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自有一股高手的風範。
主考官走後,薛衝往旁邊一看,這一排虎皮椅共有八張,兩人坐好之後,還顯得空曠得很。
“薛兄弟,你隱瞞了名字?”劉岩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啊,我是天下十大惡人之一,如果不是改名換姓,怎麼進得了金瓶宮?”
“哦,兄弟原來如此厲害,失敬!兄弟您的救命大恩,言語不足相謝,總之,哥哥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劉岩的話誠懇之極。他當然是明白的,剛才要不是薛衝出手,他早已死在羅石台的手上。
“大哥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救你那是應該的,否則怎麼配稱‘十大惡人’之一,這羅石台身為魔教的長老,武功既高,地位也顯,本該對江湖後進愛護提攜,想不到這廝年齡一大把了,還是殺人成性,不除掉他,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俠客死在他手中。”
“殺得好,殺得妙!我倒是太過輕敵了,以為這老朽隻是武功驚人,想不到他的神魂驅物之術稔地非凡。”
“看得出來,大哥江湖閱曆不多,想是躲藏在洞府之中苦練武功吧?”
“賢弟慧眼如炬,愚兄佩服。”
這個時候,擂台賽又已經開始。厲害無比的羅長老死於薛衝之手,倒是給台下不少的人壯了膽子,所以有人上來挑戰。
這一次主考官推出的擂主是一個十分英俊的中年人,四十歲上下,身高膀寬,眼中凶光暴射。
“這是太後八大親衛之一的趙修文,武功道法都是極高,不遜於羅長老。”
“不知道先前那個劉庸是何許人物,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真的是有誌不在年高啊!”
“看來,這小子肯定能得到太後的親幸,真的好羨慕啊,太後那姿色,想起來的的口水就直流,哎呀……”
……
薛衝雖然閉上眼睛,但是心靈已經進入深度胎息神念外放的狀態,不僅徹底的得到休息,而且十分敏銳的感覺到四周的變化。
台下這些武林人物的對話,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並且,他現在漸漸的可以隻去聽自己想聽的話,而屏蔽自己不想聽的話。
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的做到不受幹擾,但是假以時日,當有希望達到這一胎息第二重的最高境界,衝擊胎息第三重開竅之境。
三個回合!
僅僅三個回合,台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站著的是贏家,倒下的是輸家。
輸家輸得很慘,因為地下這位戴著紅頭巾的大漢脊椎骨被一拳打斷,肚破腸流,死狀淒慘無比,死前還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猶如屠場中殺豬一般。
“這小子的好毒辣的出手!他本來已經得勝,這紅頭巾的漢子正準備認輸,但他居然不給他機會。若是真要拚命,這漢子就算是死,也大可以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這個趙修文真他媽的陰險!”
“好好!趙師兄的手段果然毒辣!”
“這人似乎比羅長老更喜歡殺人,不過殺得並不光明正大!”
“薛兄弟,您看這家夥陰險不陰險?”劉岩也十分的不平。
“陰險。不過,這人的功夫,不管是武功還是道術,都在羅長老之上,而且他身上還有厲害無比的東西,是個危險人物!”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長大漢子騰的跳上了擂台,也不報姓名,直接的攻了上去,顯然不僅是為了打擂,也是為剛才這被殺的紅巾漢子鳴不平。
台上的兩人肉身都在第七重洗髓的初境,武功又都是極高,這一交手,頓時打了個難解難分,拳來腳往,鬥得十分激烈。
長大漢子勝在筋骨強健,力大招沉,拳頭擊出,帶起一陣陣的嘯聲,而趙修文則是腳步敏捷,往往在間不容發的一瞬間出手,陰毒快捷,在薛衝的心靈感覺中,已經突破了音速!
“死吧!”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電閃雷鳴一般,擂台上硝煙四射,所有人聞到一股強烈的火藥味,長大漢子的身軀,隨著這聲爆炸,被彈飛到擂台的死角上。
一看他身上,遍體鱗傷,胸口出現了碗口大小的一個洞,已經當場身死。
趙修文鬼一般的立在擂台的中央,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