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一聽之下,臉上堆起笑容:“不錯,我能得到戰神之卵,可比什麼都更強。”
當下更不遲疑,開啟照妖眼,向巨大的戰神之卵罩出,心靈力全力運轉,轟然聲響之中,這顆白色的巨卵隨即出現在照妖眼的外層空間之中。
薛衝大喜之下,隨即祭起心靈力,照妖眼隨即衝出了滿目瘡痍的廢墟,來到了地麵之上。
狼天仇全身鮮血,似乎受了致命的內傷,躺在地上,出氣少,進氣多,顯然命懸一線。
天傲要好一些,不過他的身體,卻隻有零星的幾處傷害,而且流的血也不多,隻是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有一種大病初愈的感覺。
事實上,他正是大病初愈,因為他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並不比狼天仇的更少,可是他身上有的是療傷聖藥,這也就是他現在看起來傷得並不重的緣故。
“來,吃下去。”
天傲忽然之間拉起地上的狼天仇,扳開他的牙關,給他服下了一顆藥丸。
良久之後,狼天仇才醒了過來,眼珠開始轉動,終於揀回一條性命。
薛衝看到這一切,還有半個被爆炸毀滅的霸天山莊,心中這才有些後怕,他若非是藏進照妖眼之中,那麼下場和他們完全一樣,而且還大大的不如。
滿地破碎的白布。
白玉袋。
這想必就是天傲仗以成名的白玉袋的殘骸了。
據老龍的話,此袋乃是寶器之中的極品,有可能晉升為道器的存在,天傲在此危急之際躲進其中,想要躲過“千步神符雷”的威力,可是畢竟白玉袋並不是道器,還不能抵擋住如此強大的爆炸,終於被震得四分五裂。
狼天仇也幸得天傲的相救,在危急之中進入了白玉袋,這才保全了一條性命。
白玉袋這樣的寶器,雖然不能完全的保護兩人不被爆炸所傷,可是畢竟抵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傷害。
不然的話,兩人已經死在自己射出的爆炸裏麵。
“小子,你難道瘋啦?”天傲雖然救活了狼天仇,可是怒不可遏的樣子,就似乎要吃人一樣。
“師叔,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發怒。”
此時的狼天仇,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腦袋的確有些發懵。
“我問你,有人射出‘百步神符雷’偷襲於我,你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射出了‘千步神符雷’,你難道不知道,若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絕不能使著同歸於盡的招數?”
“我……我看到師叔危急,一時之間也沒有多想,就……隨手發出了手裏的符雷,我不是故意的。”
天傲臉色鐵青,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是如此,但一經這小子親口證實,還是氣得七竅生煙:“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已經闖下了大禍?”
“小子無狀,可是我實在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闖下大禍?”狼天仇再次的迷惘。
“你這樣做。不僅險些殺了自己,還險一些殺了我。而且,我的白玉袋,白玉袋……”
說到這裏,這道術無比高深的人物,居然眼淚直流。
可以想象,他為了凝煉成這隻白玉袋,花費了多麼大的心思,花費了多少的資源,才有可能使之變成一種接近於道器的存在。
可是卻被這莽撞的小子在隨手之間毀滅。
這等於是破壞了十年以上的修行,又如何不怒。
可是他高舉在空中的手掌畢竟沒有擊下去,將這無知的小子殺死。
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也是愚蠢,並不是他真的想這樣。說起來,這小子對自己的一片心意,他還是理解的,畢竟他這樣做,本能的也是為了救他。
“哎,算啦。隻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也是我粗心大意,這才釀成了這等事情,其實,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偷入霸天山莊,而且竟然還能深入我在洞口布下的‘戰神之血大陣’,無聲無息的靠近戰神之卵的存放地。怪我,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
天傲忽然捶胸頓足起來。
事實上,他辛苦得來的這枚“千步神符雷”,威力相當巨大,必須得道術極高的人才能用神魂引燃,從而對敵人造成殺傷。
交給狼天仇玩耍,其實也不過是走走樣子,表示對自己大師兄夏雨田的弟子十分的欣賞和信任。他當然不可能相信,有人敢冒犯霸天山莊的金字招牌,而且居然能欺近他身體二百步之內不被他發現。
他現在的心中,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恐懼。
整個大匈帝國,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就隻有一人——蕭太師蕭君。
可是,以蕭君的絕世功力,當然可以作到這一點,但是他為什麼會用暗算的手段?
以天傲對蕭君的了解,此人非常的顧惜自己的名聲,按照道理,絕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當他的眼睛看到蕭玉鱗的時候,他忽然不這麼想。
戰神之卵乃是世之瑰寶。
擁有了它,就擁有了可能溝通戰神秘本的鑰匙,蕭君這樣的人,對世俗的寶物早已經沒有興趣,可是對戰神之卵,想必也是垂涎三尺,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如此卑鄙的搶奪。
天傲知道,以自己的武功道術,若是和他硬碰硬的交手,或許會處於下風,不過自己顯然不怕他,可是蕭君居然早已經知道自己的一切,選擇了最陰毒的狙擊。
這使他差點死於非命。
薛衝用星落長弓射出“百步神符雷”的時候,呼嘯的風聲自是傳入了天傲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