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樓眼中的薛衝,已經顛覆了一般的規則。
一個血肉軀體的人,居然可以抵擋住他手中飛刀的切割,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他當然看出來了,薛衝的身子,已經達到肉身第八重天縱境界的初期,可以抵擋住一般刀劍的切割,這無庸質疑,可是他手裏的飛刀,並非是一般的刀劍,乃是龍淵帝國海底的玄鐵所製,和米公公手中的飛劍一樣,幾乎可說是無堅不摧。
但是卻僅僅刺進薛衝身子的半寸,然後,這霸道無比的飛刀,竟然被薛衝收取。
“薛衝,你偷學我家的功夫!”
薛衝正在有點自我陶醉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蕭玉鱗十分冰冷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居然來到了這裏。
“你不跟著你父親,卻到我大雪山做什麼?”薛衝一驚,這小子的武功顯然又有進步,居然能潛入自己身後三百步之內而不被自己發覺,但是他的臉色,還是淡淡的。
“我父親說了,大雪山的所有義軍,都要聽他的指揮,我是來傳話的。”蕭玉鱗本來有些冰冷的神色,忽然之間露出一絲暖意。其實,蕭君的意思,是叫他到大雪山好言相勸,使薛衝和顧月樓都投入他的麾下,並非是以力相並。
蕭君睿智無比,知道此時正是自己收取天下人望的時候,雅不願意為了收服大雪山的草寇而敗壞自己的名聲。
“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就說我薛衝是不可能聽他指揮的。”薛衝的聲音照樣很冷。
“你……你敢對我父親不敬?你知道嗎,我父親若是想要殺了你,猶如殺一隻雞?”蕭玉鱗的臉上終於顯出怒色。
顧月樓趁機吞咽血印丹以恢複自己嚴重的傷勢。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有星落神甲的保護,那麼已經是一個死人。
薛衝真正的厲害,他算是領教了。此人的厲害,已經到了可以顛覆規則的地步。
笑!薛衝很灑脫的笑了起來,看著蕭玉鱗,似乎是在鑒賞一件古董:“您知不 知道,別人都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但是你不能?”
“謝!謝薛兄弟救命之恩。”蕭玉鱗的臉色紅了紅。他本來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但是薛衝的表情,卻使他不得不提,但是,他隨即昂起了頭:“放心!薛兄弟,我到時候也會救你一命,還你這個天大的人情,不過以後我們都是平等的。我寧願死。也不想你拿這件事來侮辱我。”
方當金瓶宮外官衙大戰的時候,薛衝曾在夏雨田的刀下救了他一條性命,薛衝本以為他忘記了,但是想不到他還記得。
“嗬嗬,想不到你倒還記得這些恩情。我告訴你,我不會侮辱你,不過你也不要侮辱我,你回去告訴蕭君前輩。就說薛衝本事雖然低微,但是卻生的一身傲骨。你想寄人籬下,我想單幹,這大雪山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蕭玉鱗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若是任由薛衝統一大雪山,那麼父親的命令就是沒有完成,無麵目回去交差,若是動手的話,則顯得忘恩負義。
“你是什麼東西,若不聽我大哥的旨意,我要你立即死!”一個破鑼一般的聲音傳來,一個滿麵橫肉的禿頂大漢出現在薛衝二百步之外,正是灰狗。
薛衝的心中再次一驚。這是今天第二個突入我身體三百步距離之內我沒有發覺的人。灰狗的武功,已經達到肉身接天的初境,強橫無比的人物。想不到竟然出現在大雪山,看來,蕭君對於自己大雪山的義軍,那是誌在必得。
“灰狗前輩,什麼叫旨意?”薛衝的確是真正的吃驚。
“我大哥是要奪取大匈帝國的江山,乃是將來的皇帝,為什麼不叫旨意。告訴你,看在你和我們並肩作戰的份上,我這才好言相勸,不然的話,我早已經取下你項上人頭。你想想吧,你是想死還是想活?”灰狗說話的時候,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蕭玉鱗的眼中出現怒色:“薛兄弟,以你對我的恩情,我本來不應該 插手此事,可是想不到你居然偷學了我蕭家的‘天龍生死劫’,師叔,你覺得該怎麼辦?”
灰狗一聽,臉上現出十分古怪的神色:“這怎麼可能?”他當然清楚,天龍生死劫繁複無比,一般的人就算能偷學到招數,但是不明心法,可說全無用處。但是,聽這侄子之言,薛衝居然能施展出真正的天龍生死劫,這就是駭人聽聞的事情了。
薛衝心中大怒。自己明明沒有偷學他家的武功,隻不過是觸類旁通,但他如此一說,灰狗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要是一般的武功,也就罷了,但是薛衝偷學的是他們蕭家的鎮門絕技,肯定不會留下自己的活口。
果然,灰狗的臉色立即變得猙獰可怕:“小子,本來,你這次為我蕭家也立了不少的大功,也救過我侄子的命,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偷學我蕭家的鎮門絕技,顧月樓顧幫主,請你站到我這邊來,你願意投靠天下第一強者蕭君嗎?”
顧月樓此時已經修複了一些傷勢,本來以為必死,但是忽然之間來了蕭玉鱗灰狗,頓時找到靠山一般的高興,聞言立即說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