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薛先生,我現在是該叫你薛衝大元帥還是薛衝陛下?”蕭玉鱗一臉的不屑。
“你該叫我恩人!沒有我,你早已經死在夏雨田的刀下!”薛衝冷冷的說道。
蕭玉鱗默然:“好,薛先生果然是伶牙俐齒,父皇有請!”
薛衝昂然的進了宮廷,連一絲眼睛的餘光都不看向蕭玉鱗。對於境界已經提升到肉身第九重通靈中期的薛衝而言,要看一個人,又何用眼,所以他很多時候都是閉著眼的。
這可以帶給人假象,以為他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可是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包括蕭玉鱗的腳趾的顫抖,都在他的感應之中。
雖然蕭玉鱗的身上有“子母鬥天戰王鎧”,但是以薛衝對此人的了解,還是可以用心靈力探測到一絲端倪的。
偌大的宮廷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
是的,以薛衝2。8的心靈力,以自己身體為圓心,方圓千步距離之內一切事物的變化,都在他的感應之中,但是沒有一個人。
“薛衝!你背叛了我,居然敢這樣大模大樣的來見我,不怕我設局殺了你?”
蕭君的聲音十分的空靈和飄渺,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奔薛衝的雙眼。
此時的宮廷,一片的黑暗。
一道紅光衝天而起,薛衝的雙眼,似乎在刹那 之間被塗上了鮮豔的顏色,這一道白光,瞬息之間消失於無形。
“莽蒼神光!你得到了莽蒼袋?”薛衝雖然一直聽說龍淵帝國的鎮國之寶莽蒼袋自姬燦王子手中失落,卻想不到卻是被蕭君得到。
這雖然隻是一件寶器,但是卻是最接近於成為道器的存在,所差者隻是這件寶物之中的能量不足。
一旦得到充足的能量,這件寶器就可能立即晉升到道器的存在,突破空間的法則。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一個大國,若是沒有道器這樣鎮壓場麵的東西,但是至少要有決定的寶器,以便於在戰爭之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想想元壁君攻打蕭玉鱗的時候,利用金梅瓶的能力。悄悄的運送了三百勇士進入神木堡。這才一舉砍開城門,這才一舉拿下了這處要塞。
若是真刀真槍的交手,可以肯定的是,元壁君要拿下神木堡,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擁有了道器,內外夾攻之下。頓時收到立杆見影的效果。
“是的。算你識貨。想不到你居然有這樣厲害的眼睛。告訴你也無妨,姬燦王子的東西,是我悄悄拿走的,不過你可以回去告訴他,我當時沒有取他的性命,已經算是仁慈。”蕭君非常的淡定。
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別人,他竟然說成如此的簡單,的確不是一般的厚顏。
薛衝一揚首:“好。陛下的話,我一定帶到!我隻是感到非常的不解。陛下若是真要殺我,就不會隻用這莽蒼神光了,恐怕會動用自己的‘天龍生死劫數’,這是為什麼?”
蕭君的身形冉冉的出現在宮廷,巍然的坐進龍椅。
轟隆!
蕭君的袍袖揮舞之間,滿殿的燈光亮起。
可是偌大的宮廷,隻有薛衝和他兩個人。
蕭君居然特意選擇了黑夜,在這樣的地方召見薛衝,顯示出一種詭異。
“薛衝,你果然心細如發,知道我不會真的殺你!”蕭君站了起來。
薛衝的身子紙鳶一般的滑翔,徑直來到蕭君的麵前,和他五步之距離。
“嗬嗬,陛下,我不僅知道你不會殺我,而且還知道你想要利用我。”
蕭君輕斥一聲,猶如平地之中起了一聲驚雷:“呔,見了朕為何不拜?”
“吒!”薛衝也是一聲輕斥,“因為我現在是大洪元帝國的皇帝!”
蕭君的音殺,突然而發,滿以為薛衝就算不立即被震住,也會立即手忙腳亂,但是想不到的是,薛衝似乎早有準備,立即予以回擊,沒有落半點的下風。
蕭君的氣勢,頓時一窒,眼睛猶如兩條毒龍一般的看著薛衝:“很好,你不愧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說著,他向薛衝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也當先坐了下來。
薛衝一聲冷笑,呼啦的吹一口氣,他的身子下立即出現了一張龍椅。
這是薛衝照妖眼之中儲存的東西之一,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薛衝的龍椅和蕭君相距八尺,閃耀著金色的光澤,氣勢上居然絲毫不差。
蕭君的眼神鷹一般的看著薛衝,臉色陰沉:“你難道不知道,在我的皇宮之中布置了厲害的陣法,到時候我以天龍生死劫纏住你,就算你有道器金梅瓶,恐怕仍然難以逃脫被殺的命運?”
周圍的空氣,在刹那之間凝結。
就算是宮殿外麵那幾株含胞待放的桃花,也奇跡一般的全部盛放,然後迅速的凋零,落花遍地。
桃花本是要經曆春的繁榮,堅持一周左右再接受花粉的傳送,成就幼桃,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刹那之間成熟,凋落。
“哈哈。”薛衝輕鬆的笑了起來,端坐在龍椅之中,神色有些不屑:“別說是你這小小的禁製,就算是懸浮宮山門的‘風火大陣’,也依然不能困得住我,反給我見到掌教風懸羽真人,傳我‘靈犀心法’,我既然敢單身來到這裏,就沒有把區區的大神州帝國放在眼裏。”
這幾句話,鋒芒畢露,將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的銳氣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蕭君的神色在刹那之間有所改變,就想動手,但是薛衝的眼神充滿輕蔑:“蕭君陛下,言而無信,不知其可。我幫你登上大神州帝國龍位的那一天,我和你在神獸宮之中的契約,已經順利終結。哼,你 想利用我繼續為你征戰,消滅元壁君。這點心思,我豈會不知?隻不過因為元壁君也是我的仇人,所以我暫時聽從你的號令!可是,自從你派蕭玉鱗帶領百萬之軍到蒙兀帝國助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終究是信不過我。我當然要借助征討冰利大帝的機會。擴張我自己的勢力。這也是你當初說過的,隻要我獨自的功勞,即使是打下一城一國,我也可以做那個國家的皇帝,這句話,我再問陛下一次,你當初說過嗎?”
蕭君雙手握拳。冷笑的看著薛衝:“哼!承諾不過是一句話!而且。就算是寫在紙上的,也可以改變,何況一句承諾。就算我說過,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