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章的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殺上馬蘭山,和薛衝的大軍會合,看到如此慘烈的廝殺,也忍不住心中恐懼。
數十萬大軍的死亡,而且都是死在血泊之中,這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賢弟,你來得太及時了,若非你感到,馬蘭山不保。”
蕭玉章就跪下請罪:“陛下,夏無傷手上的灌虹之弓太過厲害,我們幾次都差點焚燒了他的糧草,可是都功虧一簣,還請陛下責罰。”
薛衝搖頭:“冰利大帝驟然不知所蹤,這是誰也料想不到的變化,而且,你們能衝出夏雨田在項城的包圍,救到我們,就是最大的功勞。”
“陛下,我們為了擺脫夏雨田和夏無傷的追擊,殿後的一萬死士,已經大多數陣亡。”
薛衝頷首:“我自會好好的撫恤他們你們也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陛下。”
薛衝當下將防務交給蕭玉章:“蕭臣相,你等一下。”
“陛下有事請吩咐,微臣一定效死以赴。”
“你替我統領馬蘭山之眾,遇到敵人,切不可輕易開關迎戰,隻需緊守寨紮即可。”
“微臣得令。”
薛衝吩咐完畢,猛然消失在虛空之中。
他現在必須立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冰利大帝的去向。
冰利大帝的失蹤,幾乎就帶給薛衝致命的失敗。好在薛衝的武功夠高,居然可以帶領大軍在馬蘭山支持許久的時間,這使得薛衝等來了救兵。
馬蘭山地勢險要,和項城群山有異曲同工之妙,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薛衝才對自己的離開沒有多大的擔心。
而且,一旦馬蘭山遭受敵手的攻擊。則可以肯定的是,薛衝會在第一時間趕回。
薛衝奔行在空中的速度,明顯的減慢。
他此時的心靈力,降低到隻有百步的感知距離。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受了內傷。而且以他 強悍的修複能力。還是不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裏恢複如初。
他抵擋元洪的截天一擊業已耗費了自己全部的潛力,再一強行攻擊元壁君,無疑使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
血印丹不要本錢的吞了下去,但是奇怪的是,薛衝卻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緩解。
當然,使薛衝稍感安慰的是,血印丹還是不斷的凝聚成血脂。使他的丹田十分的充實。
可是。要命的是,薛衝無數的血印丹凝聚成的能量,卻不能用於修複自己的傷勢。
“這是為什麼?”薛衝第一次露出驚恐的意味,他開始問老龍。
老龍的罵聲響起:“你這是逞強,是活該!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本該立即固本培元。但是你卻強行出手,傷了內息。換了在以前,你和遊人熊遊老大情同手足。你當時舍命救他還可理解。但是冰龍王子以前一向和你作對,而且給你種植下七彩血花。你幹什麼要不要命的救他?”
薛衝正色道:“可是現在他已經是我的臣子,並且答應效忠於我,我沒有理由不救他。”
老龍就負氣的一笑:“好,老子現在就不理你,看你怎麼恢複自己的傷勢。似你這般不要自己的性命,你死了倒是不打緊,但是我卻白白的的陪你送死,與其這樣,倒不如不救你,我看你發揮不出武功,哪什麼去和敵人鬥?”
“老龍,算我求您啦!”薛衝高聲的吼了起來。
“除非你叫我爺爺,還叫自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老龍開始漫天要價。
薛衝就陰沉了聲音說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大洪元帝國的皇帝,你如此戲弄我,算什麼回事?”
老龍的聲音充滿無比的得意:“我是漫天要價,你可以著地還錢。願不願意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沒有絲毫的強迫你。”
薛衝就幹笑兩聲:“好,算我認輸!爺爺,爺爺,我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老龍哈哈大笑:“這才是我的乖孫子,好啦,我的王八蛋灰孫子都這樣求爺爺了,我豈有不幫你的道理。”
當下,老龍傳遞出一縷神念,卻是修複自己被窒澀後內力運行的不二法門。
“哦,原來如此!”,薛衝恍然道,“元洪這蓋世一擊,原來隻是封閉住了我最主要的幾處血脈,使我的心脈受損,這才不能自行修複傷損。”
當下,薛衝將修複自己心脈的法訣一遍一遍的運用,終於達到純熟,猛然一吼,吐出一口濃痰,心脈受損之處頓時痊愈。
力量。、薛衝猛然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充滿了力量,在刹那之間,薛衝的四肢百骸之中的血印丹的力量,以恐怖的速度,向四麵八方延伸,修複自己其他地方的傷勢。
心脈既損,其他地方的傷勢想要恢複也是不可能,可是老龍的這道法訣,卻真的是有用得很。
“老龍,謝謝你!”、
“不用,灰孫子。”老龍叫了起來。
薛衝一笑,你是天庭之中的天龍,活了幾萬年,別說是你的灰孫子,就是你的一百代灰孫子,恐怕也有了。至於我是烏龜兒子王八蛋。反正我一出生就是孤兒,父母親不要我,我不是烏龜兒子王八蛋算什麼?
當然,這些其實都是牽強附會的解釋,隻不過老龍和薛衝這樣一鬧之後,一老一少,越發的顯得水乳交融。
“很好,我感覺自己的心靈力在飛速的提升,已經可以感受方圓千步距離之內一切事物的變化,而且因為強行抵擋截天一擊,我的手腕脫臼,但是現在已經奇跡一般的好了。”
老龍都開始歎息:“以後隻要記住,對上夏雨田和元洪的時候,不要和他們硬碰硬的交手,記住,尤其是霸天一刀和截天一擊,大不了躲進照妖眼之中先避其鋒利。”
“是。”薛衝這次是真正的受教,他知道自己在以前的時候。硬接元洪和夏雨田的招數,的確非常的不明智。
話句話說,這是透支自己的生命潛能,在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