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看著祁飛,笑了,笑得十分嘲諷。
“從落到你們手中開始,我就沒打算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祁飛:“……”
“這麼硬氣的嗎?行,成全你。”
祁飛說罷,看了眼雷洪,說道:“帶他去地下室好好玩玩。”
雷洪聞言,立馬上前。
蘭登眼中露出一絲驚懼,不斷的往後縮:“你想幹嘛,要帶我去哪兒?”
雷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留著你已經沒什麼價值了,但是直接殺了你又覺得太便宜你了,所以殺你之前先陪你玩一玩。”
雷洪的麵目有些猙獰,看得雷登有些後怕,不及他有所反應,雷洪直接上前像拎小雞似的一把就將蘭登拎了起來。
然後往地下室走去。
顧澤在後麵說了一句:“好好玩,能不能從他嘴裏套出點東西來,可就看你的了。”
雷洪的聲音飄過來:“放心,老子雖然沒有老五那麼變態,但是對付一個小小的探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雷洪帶著蘭登去了地下室,客廳隻剩下祁飛和顧澤。
顧澤看了一眼窗外逐漸泛白的天空,說道:“看來我們要執行最壞的打算了。”
祁飛笑道:“怕嗎?”
顧澤瞪他一眼:“怕個屁,老子長這麼大就沒怕過。”
“那就好。”
兩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地下室時不時傳來蘭登的哀嚎。
雷洪看著一地血淋淋的指甲,再看看蜷縮在地上麵色死白的蘭登。
有些惆悵的撓了撓腦袋。
“我說哥們兒,人都說十指連心,你這手指甲蓋和腳指甲蓋我都給你扯下來了,你怎麼還這麼強呢,還什麼都不肯說,你是不是沒心啊?!”
雷洪語態憨厚,就像是真的不懂在請教蘭登一樣。
蘭登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他蜷縮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念叨: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嘖,是我這手段不夠變態,還是你骨頭太硬啊,居然這樣都還能忍住不說,你說你,何必為難自己呢,說出來少受點苦,不是挺好的嘛!”
雷洪一邊反思是不是自己手段太垃圾,一邊握著血淋淋的匕首蹲在蘭登的身邊,匕首在他耳畔不斷的慢慢摩挲。
摩挲了幾下,雷洪手下突然一個用力。
就聽見蘭登撕心裂肺的哀嚎一聲,同時一直血淋淋的耳朵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他的麵頰,落在他的眼前。
蘭登一隻手捂著沒了耳朵那邊臉,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往外流,痛得他不斷在地上打滾。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嘴裏痛苦得哀嚎。
“嘖,怎麼還這麼嘴強呢?”
雷洪有些無語,伸手去掰蘭登:“來來,轉個身,把那隻耳朵露出來。”他用帶些誘哄的語氣說道。
蘭登聞言真個人都是崩潰的,偏偏麵對身高馬大的雷洪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隻是個探子而已啊!!
輕輕鬆鬆的就被雷洪掰了過來,露出了另一隻耳朵。
“就剩一隻耳朵了啊!我想想,這隻耳朵割完以後又割哪裏比較好呢。”
雷洪一手拿著匕首在蘭登耳畔處輕輕摩挲,一手抵著腮幫子做思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