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淑清拉著杜思靖的手輕聲安撫了兩句,然後質問季庭深:“思靖到底哪裏不好了?我看你就是被那個慕嵐九給迷暈了頭,思靖比她好千倍萬倍,你怎麼就是看不見呢?”
季庭深語氣冰冷的道:“她沒資格和小九比。”
季庭深這話一出,杜思靖身子又是一僵,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庭深,顫抖著嘴唇道:“她在你心裏,真的就那麼好嗎?”
“她是我心裏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
“為什麼?我到底哪裏不如她??”杜思靖嘶聲質問。
“你跟她沒有可比性。”季庭深麵不改色的說道。
季宇齊則站在一邊看熱鬧,他都忍不住替杜思靖感到可憐。
這個女人怎麼就是看不明白呢,他哥分明就不喜歡她,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她還一個勁的往上撲,非得逼他哥說出這些決絕的話來嗎?
說真的,以季庭深的長相和背景,這些年往他跟前湊的女人並不少。
但是對於那些女人,季庭深從來都是冷臉相對,包括對杜思靖一樣,光是他那一身冷冽的氣場,就足以將那些女人嚇退了。
季庭深從來沒對一個女人說過如此刁鑽刻薄的話出來。
杜思靖還是第一個享此殊榮的。
季宇齊真的不知道是應該說她運氣好,還是說她太蠢,能將季庭深逼到這個地步,她也是個人才。
裘淑清顯然也沒有想到向來冷靜自持的季庭深,今天說話竟然會如此刁鑽刻薄。
幾乎不用想,她就認為一定是慕嵐九又在季庭深身邊吹了什麼耳旁風,才會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裘淑清又想到了一空大師說的話,心中不由惱恨:這女人還真是個禍害!!
“你趕緊跟慕嵐九離婚,然後娶思靖,那個女人跟你在一起,隻會害了你。”裘淑清不容反駁的說道。
裘淑清將話說得很直接,季宇齊都聽不下去了,皺眉說道:“媽,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有您這樣的,毀自己親兒子的姻緣。”
裘淑清道:“他這是孽緣,必須斬掉。”
季宇齊道:“您這又是聽哪個道士和尚瞎說八道了?”
“雲空大師的話怎麼能是瞎說八道,那是字字箴言。”
“嗬、”季宇齊輕笑一聲:“雲空大師還說什麼了?是不是說她的八字跟我哥的是天作之合。”他伸手指著杜思靖說道。
裘淑清一愣:“你怎麼知道?”
雖然雲空大師原話並不是如此,但是意思也差不多了。
季宇齊翻了個白眼,道:“這種謊話您也信,這一看就是某些有心人事先安排好的。”說著,季宇齊目光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杜思靖。
杜思靖麵上閃過一抹慌張,不過很快被她隱藏起來,她道:“雲空大師是一禪大師的得意弟子,他說的話絕對錯不了的。”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季宇齊毫不留情的斥道。
對於杜思靖這種死不要臉賴著他哥,跟狗皮膏藥一般的行為,季宇齊早就看不順眼了。
之所以一直對她沒有什麼過分的言語,一是覺得跟她計較有損自己的形象,二是為了給裘淑清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