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庭深是什麼樣的人。
且不說外界那些對他的傳聞,傳他有多厲害。
單憑裘淑清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他在二十五歲就接手整個季氏集團,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清內敵,豎威嚴,短短幾年,就季氏集團做得比以前更大更強。
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給騙了?
雖然深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裘淑清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她嘴硬的說道:“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去蒙騙庭深。”
慕嵐九目光真摯的看著她,道:“阿姨,其實您可以試著了解我,相信我的,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對阿深做過,我……”
不等慕嵐九說完,裘淑清就不耐煩的打斷她:“你不是腿痛嗎?就不能少說兩句話,多省點力氣?”
“沒關係,也不是很痛,不影響說話。”
裘淑清:“……”
幹脆扭過頭去看窗外,實在不想再跟這個話癆繼續說下去,本來也不想跟她說話。
慕嵐九卻半點不在意,嘰嘰呱呱說個沒完,裘淑清恨不得拿兩團棉花把耳朵塞起來,隻是現在沒有。
一路聽著慕嵐九的廢話,終於到了醫院。
車停在醫院門口,打開車門,裘淑清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在車上等一會兒。”
然後裘淑清便下了車,不多時,她又折回來,身邊多了兩個抬著擔架的護士。
慕嵐九眉眼彎彎的望著裘淑清,說道:“阿姨,其實你根本沒有那麼討厭我,隻是你自己沒有發現,又或者,自己不肯承認而已。”
裘淑清沒有理會她,跟著護士往醫院裏麵走。
檢查的過程中,慕嵐九乖乖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最後檢查結果,輕微骨折,慕嵐九望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腿,不禁哀歎:“怎麼就骨折了呢,明明沒多大感覺呀!”
她半躺在病床上,盯著自己的腿左看右看,嘴裏不停的嘀嘀咕咕。
裘淑清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了一路,不口渴嗎?”
“渴,當然渴。”
慕嵐九笑嘻嘻的接過,將杯子的水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阿姨,這事兒您不要告訴阿深。”
裘淑清站在床前睨著她,道:“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告訴他。”
告訴他做什麼,又讓他為了這個女人憂心嗎?
最近公司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裘淑清一點也不想季庭深再分心到慕嵐九的身上來。
慕嵐九哦了一聲,又有些失望,突然,她抬頭看著裘淑清,目光坦誠的問道:“阿姨,我能問問您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接納我嗎?”
裘淑清看了她一眼,緊抿著唇,沒說話。
慕嵐九又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您不說我也知道。”
裘淑清神色動了動:“你知道?”
慕嵐九道:“是啊,因為思靖小姐嘛!”說罷,她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也知道,您不接納我,絕對不是因為杜思靖比我好,因為,我並不比杜思靖差。”
看著慕嵐九滿臉自信的模樣,裘淑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還是開口問道:“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