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轉頭看著方才衝他們使眼色,此刻又裝作若無其事模樣的蕭昶弋
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從前也是土匪,正好那群抓她的土匪就是他的手下,這樣的巧事也未必不會發生。
知道瞞不下去了,蕭昶弋也就不再裝糊塗了,他心虛了衝顧箏笑了笑,“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還是算了吧,我已經是第二次被擄了,可不想再有三次了”顧箏淡淡瞥了眼已經退回院子的兩個胖瘦土匪,扯了扯嘴角,
“我自個兒回去就好,不勞煩蕭大少爺了”
“哎……葉小四”蕭昶弋望著顧箏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轉頭瞟了眼那兩土匪,兩人麻溜地跑了過來,乖乖認錯,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出這個院子”
蕭昶弋抬腳一踹,丟了句,“麵壁思過去”就直接騎馬追上顧箏了。
顧箏還不知某人尾隨了一路,直到她到了府裏才悄然離開,她趕到葉府時,吉時還未過,隻是新姐夫榮以等得急了,在院外說了好些甜言蜜語。
顧箏從小門直達院內,又同侍女們幫著葉落婉換上嫁衣,這才放了榮以進來。
婚宴也總算完美結束。
“去把所有接觸過嫁衣的人都叫過來”賓客一走,顧箏的臉便冷了起來。
她料定,劃破嫁衣的人絕對是有心的,若不找出來,日後潛伏的危急便不可預料。
所以,一出事,她便讓碧澗把所有接觸過嫁衣的人都關到一處,等賓客盡歸才來好好審理。
不多時,碧澗就把人叫齊了。
她坐在玉箏榭正廳上首,手裏端著茶盞,漫不經心的轉動茶蓋,安靜的空氣裏,幾個侍女已經開始緊張。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顧箏便重重放下茶盞,茶水都濺了少許,侍女們紛紛跪地伏身。
“可知我找你們是為何事?”顧箏淡淡道。
侍女們低頭不語,顧箏瞥了眼最前麵的,“滿之,你說”
滿之上前,磕了三個響頭,一臉感激道:“奴婢滿之叩謝姑娘救命之恩,奴婢負責看守嫁衣,卻因看管不力,差點兒害了大姑娘,便是以死謝罪,奴婢也絕無二話”
“你看管不力,我自會罰你,但罪不至死”顧箏掠過另外幾個侍女,喚了她們起身。
又讓碧澗掀開托盤,讓她們見了裏頭的釵環首飾,“你們都是在葉家待了好些年的侍女,隻要本分守禮,葉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今兒是我長姐出嫁,可卻偏偏有不識好歹的,故意劃破了她的嫁衣,害她險些成了滿京裏的笑話,她寬厚溫雅,不想計較,我葉家卻容不得此等刁奴”
顧箏一拍案桌,幾人又嚇得撲通跪地,“是誰?自個兒站出來,我還念著情分,歸還身契,日後與我葉家再無幹係”
幾人連磕著頭,都說不是她。
顧箏也不為難,隻打發她們去掃院子,做個三等侍女。
“姑娘,劃破嫁衣的人當真不在她們之中嗎?”碧澗望著外麵低頭掃地的幾個侍女,她們看起來本分老實,被罰掃地也不敢多言。
顧箏勾了勾唇,轉身走進屋內,“心底老不老實得試過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