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昶弋習慣性的勾了勾唇角,溫聲道:“怎麼?才幾日不見,葉四姑娘變這般想我想到投懷送抱麼?”
顧箏忙推開他,卻沒想腳下虛浮,差點兒又摔一跤,她撐著桌子,嗓音有些沙啞無力,
“蕭大少爺就這麼喜歡夜闖姑娘家的閨房嗎?”
“本少爺也是認識了你之後才發現自己有這個怪癖”他笑道,望著顧箏蹙起眉,似有什麼話想說,又忍下了,最後直徑抱起顧箏放在床榻上。
又轉身倒了水遞給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怎麼似乎從本少爺認識你,你便一直在受傷或受罰或被害之中?姑娘家家的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麼?”
“你放心,我死不了”顧箏喝了口水,感覺喉嚨好了許多才開口笑笑。
“我去了徐州”蕭昶弋忽然道。
徐州!
顧箏手不知覺的握緊了茶杯,若無其事般笑道:“去徐州搶佳人?”
蕭昶弋白了她一眼,“我蕭爺是那種色''欲熏心的人麼?”
他頓了頓,眸子望向顧箏,神色嚴峻下來,“我去了鎮南候府徐州老家那邊的墓園,親手撬開了顧箏的墳墓”
顧箏勾了勾唇,放下茶杯,眸子望著手裏的動作,並未看他,輕聲道:“所以呢?”
“裏麵根本沒有屍首”蕭昶弋深深望著顧箏,將她的動作看在眼底,他輕笑道:“你似乎並不驚訝”
顧箏笑了笑,轉頭對上他目光,淡笑道:“早就知曉的事又為何要驚訝”
語氣輕描淡寫,卻無比篤定。
“……你知道?”蕭昶弋詫異道,他如何也想不到看似從未與顧箏有交集的葉落箏會對顧箏的事這般了解。
“很多事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我隻想問你,你當真願意與我一同將顧瑩的罪惡公之於眾嗎?”
顧箏一臉誠懇的望著他,她知道自己需要一個隊友,蕭昶弋有這個能力,但也需承擔許多危險。
蕭昶弋沒有疑遲直接點頭直視顧箏道:“我一直都願意,不光是為了顧箏”
他目光灼灼,顧箏又覺得氣氛有些異樣,嗓子一陣幹癢,她狠狠咳了幾聲。
蕭昶弋眉頭一皺,又倒了茶水直接遞到她嘴邊,顧箏微微一怔,喉嚨癢得難受,又顧不得許多,就著喝了茶水,
剛舒服一些便聽他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一趟”
“唉……”顧箏張口話還沒說,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夜色裏。
顧箏躺回床榻上,頭疼已經好了許多,困意也漸漸上來,半夢半醒時,感覺頭又重了起來,渾身無力,也無法起身。
她張了張唇,正想喚碧澗,但話還沒出口,又迷迷糊糊好似睡著了,朦朧間,似乎有人把她扶起,往她口中喂了藥。
苦得顧箏皺起整張小臉,低低說了句:“好苦……”
“你還知道苦,看來腦袋還沒燒壞”耳畔傳來低笑聲。
喝完了藥,顧箏又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整個人已經清爽了許多,碧澗摸了摸她腦袋,而後笑道:“燒退了”
顧箏忽的想起耳畔低低的聲音,忍不住問道:“你昨兒夜裏去哪了?”
碧澗愣愣道:“昨兒姑娘發起燒了,府裏的李大夫前些日子回老家了,我就去外邊請大夫了呀!我和姑娘說過了的,姑娘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