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重四個字實在是有些諷刺,而說這些話的人是不知情的顧箏,他總不能自打臉麵,說自己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蕭王爺臉色變了變,最後隻得尷尬的笑了笑,連張佩兒的臉也不敢望一眼。
可憐張佩兒含淚望著蕭王爺的眸子隻怕都望酸了。
“咳咳,既然敬完了茶,你便認認人,好早些散了吧!王妃,本王書房還有些事,這裏就交由你了”
說完,蕭王便逃一般的直徑離開。
蕭王走了,張佩兒那套便隻得收了起來,神色淡淡的說道:
“王府子嗣稀少,除了大哥兒昶弋,便隻有我膝下的景明、景月,景月你見過,她如今在夫家,等改日她回來,你們姑嫂再見見就是了”
她又指了指一旁撐著頭打著瞌睡的蕭景明道:“這位是你小叔蕭景明,亦是蕭王府的世子,你們幾個日後和和睦睦客客氣氣的,我便也沒有什麼話要說的了”
蕭王妃肯做做樣子,顧箏自然也會配合著她來,屈膝福身道:
“兒媳明白母親的意思”
“行了,你們趕緊進宮謝恩去吧!別耽擱了時辰”張佩兒有些不耐道。
對於蕭昶弋,張佩兒曾經是恨不得他時時待在自己身旁,狠狠折磨他,讓諸雪死也不得安寧,更讓旁人瞧瞧,贏的人是她張佩兒。
如今,蕭昶弋回來了,她卻有些害怕,那種莫名的,一對上他的眸子,仿佛就似夢裏諸雪朝她索命般可怖。
雖然她極力掩飾,顧箏還是瞧出了一絲端倪,
說完又瞥了眼蕭景明,轉頭朝蕭昶弋微微點頭,顧箏不動聲色,福身告辭,正打算與蕭昶弋退出來。
“等會兒”身後卻驀然響起一道聲音。
蕭昶弋未動,顧箏抿了抿唇,淡笑轉身,隻見蕭景明懶懶倚在椅子上,輕挑著眉不屑的看著她,
“葉落箏,四品中書侍郎是吧?小門小戶出來的不懂規矩?今兒敬茶的日子你似乎忘了些什麼吧?”
“世子是何意?”顧箏眉梢一挑,一抹冷意劃過眼底。
“還真是蠢笨,本世子今兒心情好,便教教你,敬茶是給活人敬的”蕭景明站起身,正向顧箏走來,便想抓著她到張佩兒麵前敬茶。
手還未觸及到顧箏的衣裳,他臉色便忽然變了,隻見他那隻要碰到顧箏的手無力垂著,額頭直滲出細汗,看起來似乎痛苦極了。
“你……你……”張佩兒指著蕭昶弋,一對上他冰冷的眸子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蕭昶弋冷眸淡掃張佩兒母子,聲音冰冷得讓人發顫:“你聽著,她是你大嫂,日後再無禮,便不是一隻胳膊的事兒了”
說完,他攬著顧箏離開,無人敢再阻攔,直到他的身影出了院子,蕭景明才抱著胳膊哀嚎起來。
張佩兒忙急著讓人喚署醫來,又喚了侍女們扶著蕭景明,整個澄心院頓時忙亂起來。
而出了澄心院的蕭昶弋與顧箏正坐著馬車悠哉悠哉的往皇宮去。
“蕭王妃現下怕是恨死我了!”顧箏有些無奈的說道,原本她還想與張佩兒維持表麵的和睦,至少會少些明麵上的麻煩。
經過今日這事兒,怕是要與張佩兒撕破臉了。
蕭昶弋笑了笑,望著她鼓起的臉頰,可愛得讓人忍不住用手捏一捏,偏偏她還一本正經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