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裏麵到底是什麼貴人,為何您這般小心翼翼?”鄭秀越是這般,鄭蕊便越是心生好奇。
“蕊兒!”鄭秀斥聲道,“你莫要多問,快回去待著”
“父親……”鄭蕊還想說什麼,見自己父親已經不悅了,便隻好負氣離開。
回了院子還發了好一頓脾氣,砸了好幾個青釉彩瓶,道:“父親這般藏著掖著定然有古怪,我就不信我見不著”
回了院子還發了好一頓脾氣,砸了好幾個青釉彩瓶,一臉氣恨道:“父親這般藏著掖著定然有古怪,我就不信我見不著扶微小築的那人”
“姑娘”侍女上前,帖耳低聲道:“奴婢方才問了前院的姐姐,她們說扶微小築的貴客是從京城來的,還是老爺親自迎客的”
“京城?”鄭蕊眉頭一擰,轉頭道:“你可知那貴客是男是女,年歲幾何?”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不過……”侍女頓了頓,笑道:“奴婢聽聞老爺今夜要在前院擺宴席請那位貴客”
“宴席……”鄭蕊低聲念道,隨即狡黠的笑了笑,轉頭吩咐道,“去幫我把那件母親給做的新衣裳拿來,我要去參宴”
“這……姑娘,老爺說今日不讓您出去,若老爺知道了”侍女有些害怕的說道。
“怕什麼,我是我爹的女兒,那位客人在我家做客總不至於在我爹的眼皮子底下傷害我吧?”
說著,鄭蕊臉上露出幾絲不自然,“再說,母親早有意為我尋得如意郎君,可這小小的地方能有什麼有出息的男人,那位貴客從京城來,又被父親奉為貴客,身份自然不必說”
“若……他當真英武非凡,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強嫁與他”
“姑娘……”看著自家姑娘誌在必得的神色,侍女默默吞下了要出口的話。
她方才親耳聽見前院的侍女們討論貴客通身氣派皆不凡,自家姑娘雖然在這鎮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可京城的人見慣了絕色佳人,又怎會對自家姑娘有什麼心思呢!
不得不說,這侍女擔心得一點兒也不多餘。
到了晚宴時,顧箏已經小憩了一會兒,剛剛睡醒,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她坐在銅鏡前,任由碧澗替她梳著發髻。
“姑娘,奴婢方才在這院子裏轉了一圈,您別說,這個鄭大人還真是有心,這院子雖然比咱們紫竹軒小了些,卻是極精致的,還有您這身衣裳,這種繡發奴婢還從未見過呢!真是好看”
“是麼?”顧箏彎了彎唇,輕笑著問道,“有多精致?比咱們玉箏榭如何?”
碧澗想了想,歪著腦袋道:“除了格局不大一樣,精致華麗不輸玉箏榭”
顧箏唇邊笑意深了幾分,“聽你這麼說,我對這位鄭大人倒是好奇,還有……明日的鑒寶大會”
“鄭大人娘子就不必好奇了,明日的鑒寶大會為夫定讓娘子玩個痛快”不知何時進來的蕭昶弋接過碧澗手裏的發簪溫柔的插到顧箏發間。
溫聲道:“宴席開始了,鄭大人打發了人在門外候著,咱們走吧!”
顧箏起身,一襲湖心藍長裙長至腳尖,手腕繡著一枝迎雪而開的紅梅,腰間是纏著流蘇的薄紗,外披淡色輕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