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不必如此,鄭姑娘明豔動人,這身衣裳再適合她不過了”
鄭秀夫婦正心底忐忑,生怕蕭昶弋怪罪,卻聽得這一道清麗的聲音。
他微微抬頭,見方才還抿著唇未開口的蕭昶弋神色溫柔了幾分,
“既然本將軍的娘子覺著無礙,鄭大人也不必如此惶恐”
確認蕭昶弋沒有發怒,鄭秀忙磕頭謝道:“是,將軍仁德,太太心善,不怪罪小女,下官感激涕零”
“大人快坐吧!今兒是鄭大人做東,怎能行如此大禮呢!”顧箏淡笑著道,眸子淡淡掃了眼癡癡望著蕭昶弋的鄭蕊,
她轉頭朝蕭昶弋使了個眼色,蕭昶弋回了她一個無辜的神色。
鄭秀一家重新入席,鄭蕊也因此留了下來,隻是這鄭蕊灼灼望著蕭昶弋的目光連顧箏都無法忽視了。
她掃了眼宴席的人,竟有些慶幸其他的大人隻帶了發妻,不然便不知有多少個鄭蕊夠她頭疼的了。
鄭蕊忽然起身舉杯道:“將軍,小女子敬將軍一杯”
顧箏默默飲了口酒,嗯……一個鄭蕊也挺招人煩的。
瞥到身旁人鬱悶的神色,蕭昶弋忍不住唇角一彎,愉悅的端酒一飲,而這個動作在鄭蕊看來便是蕭昶弋不知與她飲酒,還為她笑了。
如此說來,即使他身旁這位女子是他的妻,她鄭蕊也不是沒有機會,或許他就是礙於他身旁的女子才故意對她冷淡些。
“蕊兒很是仰慕京城的風土人情,不知可有幸能聽得將軍談論一二?”
鄭蕊鼓起勇氣又重新開口。
蕭昶弋視線一直停在顧箏身上幾乎沒怎麼看別出,見她吃了幾口便擱下筷著,他忙問道:
“怎麼了?可是飯菜不合口?”
他這話一落,鄭蕊神色立刻變得窘迫起來,她微微低頭,緊咬了唇,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
顧箏笑了笑,道:“夫君未免太粗心了,鄭姑娘在這兒站了許久呢!”
蕭昶弋怔了怔,轉頭看見鄭蕊還十分意外道:“鄭姑娘怎麼在這兒?”
“我……”才說了一個字,鄭蕊眼底的淚水就忍不住出了眼眶,她方才竟然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那酒是因為自己敬他才喝的。
“無事”鄭蕊搖搖頭,生生將淚水逼進眼眶,強笑道:“蕊兒身子不適,願請將軍盡興”
說完她步伐有些亂的退了出去,顧箏歎了口氣道:“好一顆美人心可是被你傷透了”
蕭昶弋神色溫柔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娘子可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顧箏不明道。
“知道要時時跟在為夫身邊,才不會讓人有機可乘”蕭昶弋眸子漆黑深邃,曆經一番風霜曆練,望人自然而然得帶著幾分震懾。
可每次他的視線一觸及到顧箏便自動化為柔情。
這一幕,宴席上的幾位大人也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家中有女的官宦還存有心思,如今也都熄滅了。
顧箏不知,這一頓宴席無意中她秒殺了許多覬覦她夫君之人。
因為急著去行州尋駱落,顧箏一行人並未打算多留,隻第二日參加完鑒寶大會便打算離開。
所謂鑒寶大會便是持寶者以無名身份交由鑒寶大會,待鑒定其價值之後若有意售出便在這一日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