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鄭蕊也顧不得傷心了,忙抱著鄭秀的衣角祈求道:“父親、父親,蕊兒知錯了,您不要關著蕊兒……”
奈何鄭秀這回鐵了心,任她再哭求也為所動,隻是鄭蕊哪裏會這般容易放棄。
明日蕭昶弋便要離開,她若再沒有動作,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從眼前飄走了。
心念一動,她忽然起身翻箱倒櫃尋出一條白綾,懸掛在橫梁上,一邊哭泣著,一邊揚聲喊著:“父親不疼我了,我如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門外的侍女一聽,忙推開門,鄭蕊立即將自己脖子掛到白綾上,侍女一見她真要尋死,忙大喊著救命。
一眾侍衛忙衝進來將她救下,見鄭蕊嘴裏還嚷嚷著要尋死,侍女沒法子,隻得尋了鄭太太來。
卻說鄭太太與鄭大人可不同,她隻有一個寶貝閨女兒,平日便放在心尖寵著,但凡她要的,鄭太太必然滿足,再者她又不如鄭秀看得明白。
鄭蕊隻把事兒跟她一說,又哭訴兩聲,什麼非蕭將軍不嫁,鄭太太便什麼都應了她。
母女倆說了什麼旁人就不得而知了,侍衛們隻瞧著鄭太太來了一趟,鄭蕊便不鬧了,坐在屋內繡著花,哼著歌兒,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侍衛們鬆了口氣,便也放鬆了些。
夜色漸黑,扶微小築裏忽然來個嬤嬤,自稱是鄭太太身邊的人,請顧箏過去,還想親自為上次的事兒賠禮。
顧箏不好推脫便隨她去了,那鄭太太倒也的確是誠誠懇懇的賠禮道歉了,隻是還一直說著其他無關緊要的話。
顧箏一開始礙著麵子便與她說了幾句,誰知說完這茬兒,她又替那茬兒,顧箏便隱隱猜到些什麼,起身道:
“鄭太太,時辰不早了,鄭太太好生休息吧!有什麼事兒咱們改日再聊”
鄭太太忙拉住顧箏道:“蕭太太,您明日便要離開雲安鎮,這還怎麼聊啊!”
“蕭太太這般美貌之人,這鎮上還真是沒人比得上,問旁人都不如問蕭太太,不如蕭太太今兒便將這保養之法告知一二”
顧箏皺了皺眉,這便開始胡攪蠻纏了。
見顧箏臉色一沉,碧澗便會意上前,冷聲道:“放肆,竟敢對我家太太無禮”
“這……碧澗姑娘這般生氣做什麼,我與你家太太說話而已”鄭太太訕笑道。
碧澗卻不吃她這一套,直擋在顧箏身前道:“我家將軍還舍不得這般跟我家太太說話呢!鄭太太一句與我家太太說話便要強留我家太太,真是妄想”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盛氣淩人?”鄭太太也心生不快了,顧箏也就罷了,人家是貴人,不願看她一眼,她心底憋屈也得忍著。
可碧澗這丫頭不過是個侍女,仗著主子的勢才有幾分臉麵,竟如此不識好歹。
“鄭太太”顧箏淡淡開口,“我家將軍向來黏人,一時半會兒見不著我便要擔心,若再找不著我便要發怒,屆時別說扶微小築了,隻怕你這鄭府也不一定能好好的了”
說完,顧箏便轉身離開,鄭太太在原地怔了許久,沒敢攔住她,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氣的直發抖,